宋阮包扎完毕,收拾好药箱准备走人,偷偷瞟眼看起来心情尚可江知也,犹豫下,道:“三公子,段公子他被下过量软筋散,还受不轻内伤,那个……就是……洞房时候要、要轻点……”
话音未落,他脸红得透透,抱起药箱就跑。
江知也被他给逗笑,兀自笑好会儿,起身倒杯茶水,递给段泽:“不饿就喝两口茶。要扶你起来吗?”
“不用。”段泽艰难地爬起来,
“段、段公子,你手伤得不轻,还要再包扎下。”
段泽有些忡怔地看着他。
原来……不是江知也。
他方才脱口而出抱怨,只是神志不清时产生错觉。
只是错觉。
宋阮:“……”
江知也仗着某人眼睛被蒙住看不见,装模作样道:“宋阮,你去替他施针。”
然后自己上手扒段泽衣服,开始有条不紊下针。
宋阮:“…………”
炷香后。
。
江知也拎起那只加料酒壶,直接扔出窗外。
他回到段泽身边,唤道:“喂,你没事吧?”
段泽睁着木然无神眸子,毫无反应。
大概是受刺激过度,把自己封闭起来。
段二公子肉眼可见地萎靡下去。
江知也:“!!!”
怎回事,难道把人扎坏??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江神医冥思苦想片刻,拍大腿,恍然道:“你是不是饿?”
“不饿。”段泽虚弱地闭上眼睛,拒绝道,“不想吃东西。”
段泽闷哼声,眉头紧蹙,神智还在昏沉之中挣扎,似乎将要醒,指尖下意识地攥紧身下被单。
须臾,他沙哑道:“你想扎死?”
江知也面不改色地扎下最后针,转身抓住柔弱无助宋阮,推到前面。
“这凶。要是把宋阮骂哭,下次没人救你。”江知也道,“愣着做甚,人醒就把针收。本少爷还等着洞房呢。”
宋阮麻溜地顶锅,把银针枚枚拔下来,还贴心地帮忙解开段泽蒙眼布。
江知也觉得有点棘手,半蹲下来,仔细瞧瞧他涣散瞳孔,又喊几声,最后恶从胆边生,决定来个以毒攻毒,亲自把人抱到床上去。
出乎意料地顺利。
段泽连动都没动,垂着脑袋倚在他肩上,只有喜服上凌乱珠宝玉石叮当轻响。
这下江知也真慌。
为防露馅,他先找来根绸带,把段泽眼睛给蒙住,又以处理手伤为由唤来宋阮,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药箱里抢走宋小大夫银针,回头冲宋阮比个“嘘”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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