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他。”听闻被兄长背叛消息,段泽轻轻呢喃声,从枕头底下抽出两封信,“这封你收着,回到北派后找个安全地方打开。还有封,按照上面写地址送去。”
“那你呢?”
“暂时不走。”
“这怎行!?”傅陵游反应激烈,“你看你都瘦成什样,这鬼地方是天都不能再待下去。”
段泽笑笑。
“说完就来不及,磨磨唧唧什呢,有话路上再说。”傅陵游不顾他反抗,直接把人扛起来,“抓稳,会儿可能要干架。”
段泽差点气晕过去。
他咬牙切齿道:“数到三,你再不把放下来,就——”
话音未落,傅陵游顿住脚步,转身,老老实实把他放回榻上,满脸焦躁不安:“就你话多,快说,说完马上走。”
“花醉让你来,就是让你这胡来?”
段泽还有点没睡醒,再加上傅陵游易容,下子没认出他来,瞧好会儿才道:“是你啊。”
傅陵游顿时误会。
在他眼里,段泽已经被折磨得精神恍惚,乍见到自己,眼神透出三分震惊三分迷茫还有四分绝处逢生不敢置信,若听得没错,声音里还带丝不易察觉哽咽。
太苦,实在是太苦!
他当即热泪盈眶,准备把人扛走:“现在就带你走!”
自己这位副手忠勇有余,聪慧不足,脑子经常根筋转不过弯来,还好有个花醉在,不过花醉并不完全站在自己这边。
“花醉应该只是让你来见见,没有后续计划,也不打算
“……”傅陵游顿时心虚起来,“你怎知道还有花醉?”
“没有花醉,也没有风泽堂,你从北到南能死上几百遍。”
傅陵游更加震惊:“你怎知道风泽堂也出事??”
“跟着顺安道线索路追查至梦溪,原是极其隐秘之事。行踪会泄露,定然是风泽堂内部出问题。这问题多半还不小。”段泽抽丝剥茧地分析,神色冷静得近乎冷酷,问道,“风泽堂如今在谁手里?”
“呃,还是段家,不过……是你大哥。”傅陵游道,“你才刚出事,他就接手风泽堂。不愿服从人,要被赶走,要被杀。”
段泽下就清醒。
“等等,你别碰。”他下意识道,“你手套呢?。”
傅陵游:“!?”
傅陵游:“都什时候,还整你那破讲究!扮杂役,哪来手套??没事,会儿你要是实在想吐,就吐怀里。不嫌弃。”
“不是,等下,你……傅陵游,听把话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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