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泽怒急攻心,下没缓过劲,捂着胸口剧烈咳嗽起来,口鼻间弥漫开血腥味,胸口纱布上渗出大块大块血迹,整个人摇摇欲坠。
“不是,……他!?”傅陵游慌,“真没对他做什,只是关在柴房里,没给吃……”
段泽把推开他,跌跌撞撞地扑到江知也身边,扶起他,拿掉嘴里布团,用力晃晃:“陈野,陈野?你没事……呃!”
江知也重获自由,第件事就是张口狠狠地咬住他肩膀,目光凶恶,大有撕下块肉来架势。
“你#%&*忘恩负义……小人……#&@*%拆桥……
“他在哪?有没有……受伤?”
“好得很,在柴房里呆着呢。你自己都快没命,还——你上哪去!?”
“你让他睡柴房?!”段泽声音虚弱,但仍隐含怒意,捂着胸口伤撑着坐起,想下床又使不上力气,“扶起来。他肯定又……又要生气。”
傅陵游:“啊?”
傅陵游:“不是……哎你……好好扶你去。小心点。”
所幸为照顾段泽,速度不算快。
从这片山崖下去,便不再是梦溪地界,出梦溪,陈氏人就没那容易追过来。
傅陵游安排得很周到,赶在日落前到处破旧偏僻宅子落脚,院子里停着辆早已准备好马车,甚至还有大夫在那里候着。
大夫看完过后,说段泽伤势不是太严重,只是流血过多,再加上连日奔逃疲惫才昏迷不醒,吃点补气血东西,再多睡几觉就行。
傅陵游紧蹙眉头终于松开来。
昏暗柴房里。
江知也被五花大绑着,嘴里塞着布团,身上到处都是擦伤,眸子里水红片,泪痕干又湿,蜷缩在柴垛间,因为饥饿止不住地发抖。
段泽进来,见到他这副凄惨可怜受尽委屈样子,脑子嗡地声。
“傅陵游!”他猛地转身,动作之大,伤口都崩裂开,哑声道,“你做什?你对陈野做什!??”
傅陵游被吓跳:“什什?怎这是?”
他寸步不离地守在床边,生怕个松懈,辛苦救出来好兄弟就没。
到后半夜,段泽醒过来。
傅陵游正坐在床边犯困打盹,听见动静立刻惊醒,凑上前来问道:“你醒。感觉如何?渴不渴?饿不饿?灶上还热着东西,去给你端来。”
“……”段泽思绪非常不顺,疲倦地闭闭眼睛,许久,才想起自己要问什,“陈野呢?”
“人给你逮回来。话又说回来,你干嘛非得带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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