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也愣愣。
他还以为是段家和漳水张氏关系不好,所以才不肯让自己前去。
“后来呢?”
“后来便让情报司多注意南派动向,有任何异动必须立即汇报给。情报司直没打探到什有用消息,直到临行前……收到份急报。”段泽停顿须臾,深吸口气,指尖微微颤抖起来,“上面说,李记火药这个月出货量十分异常,并且都运往平海附近,而江知也恰恰好打算走平海那条路。”
“所以你才坚持要……朋友改道?”
。”段泽也给自己垫上,找个舒适姿势靠好,“你想听也无妨。这要从漳水张氏说起……”
江知也表示洗耳恭听。
接下来就是大段关于风泽堂与南派各个世家恩恩怨怨,听得他头昏脑涨,两眼发直,到最后只会“嗯嗯嗯”。
终于,段泽歇口气,去倒点茶润润喉。
江知也已经快睡过去,耷拉着眼皮子,头低低地打瞌睡。
“劝他不要去,可是劝不住……只能退而求其次,劝说他改道。宁川离平海太近,也没敢让他走,挑离平海最远顺安道。”段泽感到呼吸有些不顺畅,不由攥紧衣襟,忘自己是在和陈野说话,渐渐沉浸在不可触碰痛苦回忆之中,越陷越深,“他走后,不小心打翻茶水,才发现那张急报是拼贴起来。追过去,可是已经晚……是疏忽,是过错……是……害他……咳……”
“……段泽,段泽!!听得见说话吗!段泽——!”
耳边声音渐渐远去,模糊混沌,倏地坠入黑暗-
“他身体怎会差到这种地步?!”夜色笼罩院子里,江知也把傅陵游拽到角落里,以免两人说话打扰到段泽休息,“走之前明明还好好。”
刚又受次惊吓傅陵游满脸生无可恋,瞥眼这个娇纵跋扈还不自知小少爷,不由怒从心起,把人拎,摁在假山
“困?”段泽喝完茶回来,见他很困样子,俯身要抱他去床上,“很晚,是该睡觉。”
江知也下清醒过来,拍开他手,恼怒道:“你耍!?”
“怎会?”段泽闷闷地笑声,“只是见你困,打算明日再说。”
“没困!”
“好。”段泽坐下来,继续道,“当时并未察觉到张氏和陈氏两家之间还有利益冲突,不知道陈氏也掺和进来。只是觉得风泽堂与南派这多世家关系紧张,再者张氏衰微,本身也是块肥肉,这种情况下江知也贸然前往,十分危险。但是……没能拦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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