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峰回头,看清楚站在长廊上的是谁的一瞬,浑身上下的凌厉气势顿时退去。
他神色带着几分错愕,额头上还绑着一条白麻,挂在头发上的一枚纸钱晃晃悠悠飘落下来,有种说不出的滑稽。
“你没死??”
江知也走到他身旁,拾起那枚边缘略微烤焦了的纸钱,发现这家伙腰上居然还挂着一串没烧完的。
江知也
“直接冲你来的?”傅陵游纳闷道,“什么人胆子这么大?”
“陈野,你呆在这里别出去。”段泽眉眼一沉,抓过外衣,“傅陵游,跟我出去看看。”
“你也别去了,我去就行。”
“他是冲我来的。”
“等一下,”江知也心里隐隐浮现某种不好的预感,“我觉得来的可能是……”
江知也探出头:“就是就是。”
傅陵游:“……”
傅陵游:“我不管了。你打算几时回流云渡?”
“再过两天吧。”段泽有些懒散,“我身上的伤还没好,你就催着我回去干活?”
“不是。我上午收到一条消息,说是江……”
直到午时,段泽才悠悠醒转。
傅陵游都急得准备把江知也绑起来揍一顿了,拎鸡崽似的把人拎在手里晃。
段泽撩开帐幔:“你们又在吵什么?”
“你醒了??”傅陵游立刻扔下江知也,扑到床边,“你可算醒了!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恶心头晕想吐?”
“没有。”段泽看了眼被凶得委委屈屈的江知也,“你别动不动就凶陈野。”
话未说完,一声怒喝由远及近:“姓段的!给老子滚出来受死!!你这个缩头乌龟王八羔子,我知道你在!别躲在屋里不出来!!”
屋里三人:“……”
果然是薛峰。
江知也赶紧绕过他们两人,一把推开门,喝道:“薛峰!住手!”
舞得呼呼生风的大刀猝然停滞。
话音未落,院子里传来一声巨响,紧接着便是一阵纷乱的喝骂。
“什么人!?”
“哪来的不懂规矩的粗人??”
“不好,他往堂主屋里闯去了,快、快拦住他!!”
屋内,三人皆是一脸意外。
“就是就是。”一有人撑腰,江知也顿时神气起来,凑到床边,挤开傅陵游,“感觉如何?是不是胸口不闷了?”
“好多了。”段泽抚了一下胸口,“感觉神清气爽不少。”
傅陵游还是有点怀疑,目光瞟向江知也,一抬眉毛,意思是段泽怎么偏袒你的你自己心里清楚。
江知也狠狠回瞪他。
“行了。”段泽下了床,拦在两人中间,把江知也往身后拨了一下,“陈野又没坏心,你别一直针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