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库锁有些生锈,好在还能打开。
迎面扑来股灰尘味道,呛得江知也连连咳嗽。
“咳咳咳……”他掩着口鼻,粗略巡视圈,没找到段泽送东西。或者说,都是些寻常物件,不像是段泽送。
他琢磨会儿,把段泽请过来。
“还记得你送些什吗?”江知也指指那些遍布灰尘杂物,“好像没有特别值钱东西,是不是遭贼?”
“闹够没有!?”
瞬间,战得正酣两人同时停住。
江知也大步走下台阶,扯住薛峰耳朵:“你当初是怎答应?这药庐是开着给人看病,谁都能来,说是客便是客,岂容你由着性子撒野赶人?!”
薛峰:“……是是。”
江知也又转向段泽,把揪起他衣襟,恶狠狠道:“让你进去坐就进去坐!哪来这多废话?把家门打坏你开心?”
站住。
药庐门前尘土飞扬,黑色长靴却不沾半点,袭白衣被风吹得猎猎,横在身前红尘剑如秋水明亮,剑刃泛着森寒光。
初次交锋,薛峰竟被生生压头。
段泽两指在剑身上抚,抬眸道:“与他两情相悦,关你什事?”
“两情相悦?你这种人,只要有利可图,什鬼话都说得出来!”薛峰猛地挥刀,“老子见得多!”
段泽看看他,道:“江神医。”
江知也:“?”
“你记不记得自己说过,不收贵重礼物?”段泽慢慢地走到箱杂物旁边,扒拉几下,拎起把黄铜药铲,扔给他,“喏,这里有个。”
然后又陆陆续续翻出捣药杵、青瓷脉枕、针灸筒、药漏斗……甚至还有个煎药用大砂锅。
段泽:“……好好。”
两人各自收起兵器,擦擦脸,闷声不响地跟在江知也身后进去。
傅陵游目瞪口呆,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跟着进去,踌躇片刻,还是决定老老实实守着马车-
仓库钥匙保管在薛峰手里。
江知也要来钥匙,打发他去把门修,又把段泽安顿在自己寝屋里,免得两人趁自己不在又打起来。
“你知道人和狗最大区别是什吗?”段泽勾起唇角,笑意未曾到达眼底,深处燃烧着令人胆寒杀意,“人会变,而疯狗永远只能是疯狗。风云榜排名早该换。”
薛峰抡起大刀,怒喝道:“你有本事就来拿!”
两人当当当当打成团。
“你们别打,别打……住手!”
江知也劝半天无果,终于发火,狠狠脚踹在门板上,踹得门飞出去三丈远,“咣当”摔裂成两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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