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留行身边确实是有个被赐陈姓侍卫,但自从那夜梦溪大乱,被风泽堂杀个措手不及后,此人就失踪。
他直以为那人是死在混乱之中。
竟然没死?!还有陈留行不是故意宠溺放纵,把人养成废物,怎会把自己最信任侍卫借给陈野??
陈千山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其中弯弯绕绕,但陈野轻描淡写几句话就将他之前说辞全盘推翻,显然是有备而来。
他剧烈颤抖起来,
陈千山倏地站起来,脸活见鬼样子。
“你……你……”
“二哥,别来无恙。”江知也随口打个招呼,在心里回忆遍段泽教给自己稿子,偷偷往门口瞟眼,略微担忧地皱皱眉。
按照原来计划,他只要亮明身份就行。
但是段泽不知去做什,回来以后出现耳鸣和眩晕症状,天比天严重,今天早上甚至没有听见自己在喊他。
弟痴傻怠惰,成滩扶不上墙烂泥,又欲除之而后快,先是为三弟娶男妻羞辱他,而后又借口私逃把他抓回来活活打死。查清这切后誓要为三弟报仇,没想到老天爷都看不过眼,令山石崩毁把人给砸死……人在做,天在看……”
说到这里,陈千山顿顿,掏出手帕擦擦眼泪,自己都快要被自己说信服。
满堂鸦雀无声。
陈千山暗爽不已,再次将信物拢在手心摩挲,恣意畅想。
半晌,终于有人颤巍巍地开口道:“如此……”
于是江知也自告奋勇,临阵磨枪磨上午,替段泽上。但自己不会武,万陈千山气急败坏动起手来,段泽这样状态能行?虽说有陈命在,也着实令人放心不下。
不过多想无益,他清清嗓子,背着手,抬起下巴,装得颇像那回事儿:“兄长何曾害过?这不好端端地在这儿吗?二哥仗着兄长是个不能开口死人乱泼脏水,当着诸位长辈面胡说八道,其心可诛啊。”
陈千山脸色煞白,快步走到他面前,把揪起衣襟:“你——”
“什?要不是兄长早有预感,提前将藏起来,还把最信任侍卫借给,怕是早就惨死在你手中。”
“最信任……侍卫?”陈千山蓦地想起来。
“慢着。”
清越声音穿过前堂,落在众人耳中。
众人齐齐朝门口看去。
逆光中,道纤瘦挺拔身影站在门口,面容模糊,只能看出气度不凡。
他不紧不慢地跨过门槛,站在前堂中间,朝在座老人们微微笑,那笑容干净通透,让人瞧便心生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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