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后的声音带着丝丝颤抖,如果真出了事,她算不算帮凶…毕竟张容云是因为她给了钱才去赌的……
“为什么和你有关系?”郁少池表示不能理解,蹙着眉,“逼着要钱的是他,何况当时你不是问他拿钱做什么,他口口声声说改过自新拿去创业,你出于人道借了他这笔钱,如果因为这笔钱他出了什么事,你作为借钱的人凭什么担责任?你已经事先问他钱的去处了,不是吗?他没有老实说,出了事就是他活该。
“可郁律师我还是……
郁少池极度厌恶这种优柔寡断,他非常果断的打断温锦,“如果你企图滥用你的怜悯心,那么你现在,以及以后的不幸都是咎由自取。我这个人最讨厌不坚定,如果你没有决定好是不是要离开他,趁早说一声,不要浪费我的时间。”
“您之前说的是用法律制裁,可是现在,如果他是被赌场的人打死,这算法律制裁吗?这算间接谋杀。”
郁少池并没有直接去郊区的工厂,他转了个弯,去了近郊区的一个咖啡馆。
女人早就来了,戴着墨镜和白色遮阳帽,长裙几乎拖着了地。温锦看上去有些着急,一分钟之内看了三次手机。
第四次的时候郁少池走进了咖啡馆。
温锦摘了墨镜,还算热情的打了招呼,“郁律师,请坐。”
郁少池点头,招手跟服务员要了一杯咖啡,然后安静坐在女人对面,指尖轻轻地,有一下没一下点着桌面,一贯的态度不冷不热问:“怎么样,你老公最近还好吗?
“间接谋杀?我想温小姐你会
“他比以前好了很多。温锦蹙眉,犹豫顿了顿,接着说:“可是有一点奇怪的地方,我觉得不太像他,已经过去快一个星期,道理说他应该没钱了才对,但没来找我……我就是有些担心,所以想问问郁律师,像这种情况我该怎么办?”
温锦的前夫张容云好赌,从前总会三天两头找不同的借口和她要钱。这次按照郁少池说的,一次性给了五十万,人就不见了…
“怎么,怕他死了?你好心给他钱,也叮嘱让他别去赌,他是一个个体,怎么选择是他的事,要是死性不改又去了赌场,是死是活和你就没有半点关系。郁少池说这句话时似乎在笑,不过,只是嘴角上扬罢了,声音依旧透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凉意。
这和在杨楚航家的态度差别很大。
“我不是这个意思,他接触的那些人说白了都是一些亡命徒,万一…我是说万一,”温锦不仅担心,还紧张的搓着手掌,吸了一口气,有意压低声音说道:“万一他死了呢?他死了和我有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