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居然在没有经过她同意的情况下擅自闯进她的房间,她的领地!
江尤皖精准的从江瑾伊娇颤沙哑的嗓音中捕捉到愤怒,没有半点威慑力的愤怒。
她的嗓音略微温柔了一些:“佣人给小姐泡了药,但好像去忙别的事忘记了,我怕药凉了,所以就擅自给小姐送了上来。”
江瑾伊的视线顺着她的话往下挪了些,当真看到了她手上端着的水杯和药片
裹在被子里的身体动了动,“走开”
江尤皖:“该吃药了。”
“走开”
江尤皖摸索着小心翼翼的把药放在了床头柜上,但她并没有走,而是伸出手轻轻的掀了掀江瑾伊的被子,带着诱哄:“小姐,先起来吃药。”
江瑾伊闷着自己,不理人,好像又睡着了。
在沙发上,一口一口的珉着水,五分钟后,那佣人并没有回来。
又过了三十秒,四周没有脚步声,并没有人要靠近。
江尤皖回到厨房,清洗过自己的杯子后放回原位,沿着大理石橱柜小心的试探,碰到了盘子,盘子里放着一个尚温热的杯子,江尤皖一手拿起杯子一手按在盖子上,一步一步稳稳的,走上通往二楼的楼梯。
江瑾伊醒了又睡,浑身没力气,脑子晕乎乎的还有点疼,她身子弱,每次发烧都会很难受,一难受就自闭,一难受就想哭。
房门突然被轻敲两下,她闷在被子里翻了个身,没吭声。
江尤皖面无表情的又等了一会,多叫了两声,像完成了任务一般,见她还不理会也不打算再打理,转身往门外去,刚握上门把手,突然又听到不远处被窝里传来江瑾伊虚弱的声音,“难受”
她开门的动作顿住,双眉微微蹙起,手从把把手上慢慢滑落,重新垂在了裤边,她随即转身走回床边。
她转了个音调,不再那么温柔,严肃的说:“如果小姐不吃药的话,等你妈妈回来,我就把你是怎么欺负我的全部添油加醋的告诉她,让她知道你有多坏。”
话音一落,被窝里因为发烧难受的人瞬间清醒了不少,掀开被子抬头一看,女人的脸映进她的瞳孔。
江瑾伊以为自己烧出现幻觉了,眨了眨眼睛确认一遍,“谁、谁允许你进来的?”
房门被轻轻打开,又轻轻关上,江尤皖走进来,这里对她来说是一个完全陌生,又不令她厌恶的环境,每个角落都充斥着淡淡的风信子花香。
发烧的时候,信息素是控制不住的。
江尤皖寻着味道浓郁的地方去,一只手在小心摸索,站在了江瑾伊的床边,柔声唤道:“小姐,吃药了。”
“”
“小姐?”江尤皖又唤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