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觉非赶紧摇头,“你年纪不算大,就是老气横秋,板起脸教训人时候,比家老头还可怕。忠言逆耳,你听句,面色和善点才招女人喜欢。”
“你要是在学校能省点心,肯定比任何人都和善。”
陈觉非最近倒是消停许多,无他,业余时间都用来注意姜词,心想再捞着点什把柄。可自从辞酒吧工作,姜词平日里放学就立即回家,要去画室待几小时,周末则跟着她老师学画……总归是正常高中生该有生活。这下,陈觉非反倒说不清楚自己是觉得失望还是欣慰。
姜词那天从酒吧回家,睡到半夜被阵敲门声惊醒。这片总有人闯空门,她警觉地起身,抄起床边条铁棍,走到门口,
许尽欢笑说:“你也算是艺术家,需要做参谋?要说,直接找人画吧。”
“画什?”
“风景画,浮世绘,春宫图……画什不重要,端看画家水平。”
梁景行沉吟片刻,采纳她建议。又问,“你下月过生日,打算怎办?”
“不办,年年家里来堆人,也不知是贺寿还是攀关系,没意思。妈就想押着赶紧结婚,说不过她,还是逃吧。”
笑,“迟早是舅妈。”
陈觉非口中“舅妈”,是指许尽欢。许尽欢小梁景行两岁,两人从小块儿长大,在外人眼中,早是注定对儿。但个中曲折,只有当事人自己清楚。
三天之后,许尽欢从帝都回来,在梁景行家里吃顿饭,聊聊近况。
许尽欢得知他公司即将开张,笑说:“要不就在你这儿工作吧,管饭就行,也不用多高薪水。”
梁景行弹弹烟灰,“这座小庙怎供得你这尊大佛。”
“逃得过初,逃不过十五,你总要跟她说。”
许尽欢笑起来,“早说不如晚说。”
许尽欢在崇城留个星期,趁着生日还没到,寻个由头又走。
陈觉非倒显得比任何人都还失望,“舅,你明年都三十,打算和舅妈拖到什时候结婚?”
梁景行笑笑,“你是觉得老?”
许尽欢窝在沙发里,旁立灯奶白色光洒下来,衬得她脸部轮廓极为柔和。她朝梁景行伸出手,“给支烟。”
梁景行亮亮盒子,“不是万宝路,这个你抽不惯。”顿顿,“你不是说要戒烟吗?”
许尽欢笑声,“是在戒啊,你看烟都没带,不然怎会找你要。”
又问:“你姐公司装修怎样?”
梁景行掐烟,“还有条走廊,不知道该挂谁画,你给做个参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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