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词,”梁景行打断她,未曾注意到自己变称呼,“为什你认为将你介绍给许尽欢,是对你‘安排’,或者在你看来,更像是种‘侮辱’?”
姜词愣,目光微微闪,避开梁景行注视,心里却想,原来那个女人叫许尽欢。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觉非是出于好意,你才华不应浪费在诸如发传单这样无谓事情之上,接商稿或许是目前最适合你创收方式。”
“陈老师不允许过早开始接受商业眼光审判,他认为这会损害个人艺术直觉。”
梁景行摇摇头,“倒觉得让你在烈日之下,bao晒街头,对你天分和精力才是更大损害。”
姜词紧盯着他,没吭声。
“你与陈觉非如何发展,是你们自己事,只是在长辈立场上说几句公道话。”
姜词本要反驳两句,但听见梁景行又低低地叹声气,便将肚子不服帖按捺下去,张张口,低声道:“……对不起。”
梁景行摇头,暂时搁下筷子,“今天过来,是想问你,为什拒绝觉非提议?”
雨似乎又开始下,淅淅沥沥打在玻璃窗上,姜词垂首沉默,那神情让梁景行想到葬礼那日,也是这样雨天。
姜词不说话。
“所以你拒绝帮许尽欢画画,仅仅是出于对陈老师顾忌?”梁景行紧盯着姜词,留意她表情微小变化,“……还是,你有其他理由。”
姜词手指悄悄攥紧,又即可松开,最终只平淡回答,“没有什理由,单纯不愿意而已。”
梁景行叹声气,他知道姜词这人,要是不愿说,撬开她嘴也没办法。
片刻,梁景行重新拿起筷子——这下,面是真坨,“这样,去和陈先生
梁景行目光落在她脸上,安静等她开口。
许久,姜词终于出声,“现在这套房子,是爸唯没抵押出去,也没被法院查封财产。爸妈刚结婚那几年就住在这里,直到五岁,生活开始好转,家人才搬出去。后来,爸觉得这房子有纪念意义,就买下来……好歹现在不至于流落街头。”
她缓缓抬起头,双眼似水深静,“切能用钱解决问题,对而言都是问题。”她摊开手,语气平平淡淡,“不剩什,所以,总得攥住点什。”
梁景行时无言以对,只得沉默。
“那十万块钱解燃眉之急,交完学费之外,让最初段时间不至于吃不上饭。但是……”姜词顿顿,“你不能因为曾借给钱,就以为万事都必须听从你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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