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半年动工。”
“拆迁款,打算全部给语诺。”
梁景行看她半晌,“随你。”
姜词飞快问:“你给他多少钱?”
梁景行顿顿,“三百万。”
姜词震惊,“可看张语诺家里……”
“三百万,请个护工,照顾张德兴到去世都绰绰有余。但这钱……”
姜词心里凛,“被刘亚芬挥霍?”
反笑,“你意思,还是错?”
“反正不是错!”她瞅着梁景行神色似有和缓,慢慢挪到他跟前,放软声调问他:“那你告诉,你跟张德兴说什?”
她领口还敞开着,从这角度看去,能看见截起伏雪白曲线。梁景行别过目光,面无表情地替她将领子往上拉,“坐好!”
姜词嘻嘻笑声,身体坐正。
“阿词,首先问你,你觉得张德兴是完全清白吗?”
梁景行点头,“怕她回头找你麻烦,直在注意她动静。她找个年轻男人,把钱给那人做生意,全赔光。”
姜词心里时堵得难受,既为张语诺——她恐怕对整件事情无所知,也为梁景行。
这人,不知道瞒她多少事情,却桩桩都是在为她打算。她以前定是被蒙蔽眼睛,才认为梁景行不爱他——真是因为爱她,所以这样隐忍沉默。
梁景行叹声气,“阿词,以为你已是仁至义尽。”
姜词垂头沉默良久,忽说:“霞王洞那片什时候拆迁?”
姜词愣。
梁景行忽起身,将搁在前座只公文包提过来,从里面翻出份文件,递给姜词,“你可以看看,在你父亲那件事情当中,张德兴本人得负多大责。”
姜词草草翻遍,神情渐而凝重。
“集资方案是张德兴人拟定,他给你父亲报告之中隐瞒很多关键信息,使得整个方案打个擦边球。商人行事,哪有百分之百遵守规则,所以你父亲权衡之后,同意签字。后来事迹,bao露,你父亲决定让张德兴出来担责。经济犯罪,找个好律师,判不几年。里外关系疏通,基本可大事化小小事化。但没想到有人撞伤张德兴,你父亲也紧跟着酒驾出事……所以,这事儿你父亲当然也有责任,但并非你想那样,张德兴全然是在背黑锅。”
梁景行看姜词眼,“当然当时去见张德兴时,这些资料还没查到。只有个大概猜想,探探张德兴口风,似是而非地说几句话,答应给他笔钱。张德兴答应得很快,所以认为猜想八.九不离十,之后就着手收集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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