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星斐迷迷糊糊地翻个身,手指被突如其来金属质感冰下,像被潜伏在黑色丛林里蛇忽然咬住。
他猛地缩回手,视线渐渐聚焦在床头那只银色手铐上。
头顶上方是片不算温暖光,冷白中透着点蓝,清清冷冷,有些不近人情。
家具和床单都是成不变黑白灰,仿佛置身于加里·罗斯执导电影《欢乐谷》。
宋星斐当即反应过来自己身在何处,这不就是当初江重渊把他关起来地方。
“滚——”
徐任青痛斥江重渊不知好歹,没敢再看江重渊阴云密布脸色,讪讪地离开病房。
终于清净。
江重渊缓缓闭上眼睛,脑海里全是宋星斐那双哭得不成样子漂亮眼眸。他知道如果宋星斐醒来后发现自己被送到那边,定会愤怒不已,因为他再次亲手把宋星斐送进笼子,哪怕这次只是为保护宋星斐。
江重渊陷入茫然,他已经不知道该怎办。
他真有那好?”
江重渊眼色突变,阴鸷地看着他。
徐任青讪讪笑:“别误会,就是好奇,爱情真会改变个人吗?”
对于他们这类人而言,探讨这个话题过于荒谬,徐任青自己也意识到,于是他很自觉地闭嘴,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问道:“那你现在打算怎办?”
“等好得差不多,再去见他。”
目光朝墙对面桌椅望去,宋星斐鬼使神差地朝那个他吐血晕倒地方走去,碰碰桌角。
当初他晕倒时候,好像还被桌子撞破头来着。
现在这套桌椅已经被装上硅胶护角,同完全没有人情味房间与陈设显得格格不入。
宋星斐心中有些复杂,他抬起头,忽然看见茶几上摆放着个盒子,是没有拆封玻璃杯,宋星斐没忍住,好奇地拿起来看看。
他第次对件事情计无所出,宋星斐是他人生中唯变量。
让他从掌控到完全被动,让他无可奈何,却又甘之如饴。
可是现在,他已经完全失去方向。不由分说把宋星斐送到那边强硬做法,无疑是给自己罪行累累前科薄上再添笔。
宋星斐知道后会有多恨他,他不敢再想。
——
徐任青匪夷所思:“他不是说不想见你吗?”
“……”
倘若不是他现在行动不便,说不定会把徐任青从窗台扔下去。
哪壶不开提哪壶徐任青继续说道:“觉得你应该这样……反正他现在也安全,先这晾着他,让他自己好好冷静冷静,等他自己消消气你再……”
江重渊终于忍无可忍,低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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