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病就别乱跑啊。”
“没办法呀。”郁家泽将她揽到怀里,下巴胡渣没刮,故意蹭蹭她巴掌脸,“谁叫小鸟受伤。”
乌蔓想,郁家泽真是很可恶个男人。总是在折磨、戏弄、不理不睬之后,又给她制造昂贵柔情时刻。
她软下语气:“没事。”
“这次要不是剧组有人帮你挡,你就出事。”郁家泽手指轻叩桌面,“还得感谢那位小演员。”
事后乌蔓向公安局报案,警察把犯事者抓捕归案,这事儿有惊无险地过去。
事情也免不传到郁家泽耳中,但他个电话也没打来表示。乌蔓倒也没期望他关心。
今天主要是她个人戏份,拍到很晚才结束,她累得半根手指都不想动,躺回保姆车上刷手机,直闷不吭声郁家泽给她发送个定位,是酒店内部家餐厅。
“?”
乌蔓发个问号过去,郁家泽就装死不回复。
扣完,还笨拙地扣错位置,不伦不类地露出小片腹肌。
“那感谢今晚阿姐同事爱。”
他拉开门,头也不回地挥挥手离开。迅速得让乌蔓甚至来不及说句你药膏还没抹完。
她在沙发上呆坐会儿,视线扫过药膏,最后抓起手机,在微博里查找追野账号。可笑是他常挂热搜,微博里居然条动态都没有,除条微博自动发送生日庆祝。
她又打开百度输入追野两个字。
国内最年轻包揽金棕榈戛纳影帝,在郁家泽口中仅仅是“小演员”。
“可惜他时间观念似乎不太好。”
“什意思?”
“约他来起吃
她按照地址来到餐厅包厢,郁家泽正坐在里头,手揉太阳穴,手翻着菜单。
他抬起眼,嗓子有点哑:“来?”
“……您感冒?”
他无奈地嗯声:“被老头子按在医院里,不然昨天就可以来见你。”
乌蔓心口很轻微地被捏下。
百科封面是他杂志照,去年冬天在雪地里拍。他穿着白色高领羊绒衫,卷起半袖子,揽住雪人肩头。雪人被他衬着显得生气勃勃,仿佛跟着活过来。
乌蔓继续往下刷,看到他出生地,青泠。
这个县城她很久很久以前去过次,在她陈旧记忆里,那不是块好地。穷山恶水,坑洼石板路上总趴着条犯困黄狗,天气是绵延阴沉,雨将落未落潮闷。和它清脆名字完全背道而驰。
很难想象,追野居然是出生于这种地方。他身上有着完全不像那片土壤带出来蓬勃和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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