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们起。”
他身体在那瞬间僵硬地宛如座雕塑,尔后,寸寸地软下来。
下瞬间,他将他们身体对个调,他背对着跳下去高空,让乌蔓正对着自己胸膛。
安全教练看他们准备就绪,便出声大喊道。
“可以跳啊。三、二、……”
行人终于走到蹦极台,走在前面人先跳,个个像狼牙山五壮士似,此起彼伏尖叫听得司长直乐。
快轮到他们时,乌蔓用力地握握手心,谁都没有注意到她拳头里满是汗水。
她湿滑地拉住他袖子。
“追野。”她叫住他,神色那决绝,“从来没想让你跳。如果非跳不可,那们起。”
壮烈得好像跳下去就再也上不来似。
屈上百倍。
她特别不愿意,看到他以这样姿态示人。
回想起最初试戏时他样子,蓬勃、肆意、不受控制,全是她最讨厌样子。
但其实内心深处,她知道,自己只是因为失去而嫉妒。她羡慕有人还能那样轻快地保留着那些无比珍贵品质。迷人到危险。
因此,当她似乎觑见这些东西要从他身上流逝时,她觉得格外残忍。
在字说完,她脑袋被他往怀中按,整个人瞬间荡下去。
两人以拥抱姿势,义无反顾地急速坠落,像上帝投下两粒原子,在片雄伟壮阔山水中是那不起眼。
但在下坠他们眼中,彼此是流动世界里唯静止。
秋末风从耳际呼啸,带着股将人擦伤凛冽。乌蔓
他却以为她是听到那些尖叫害怕,安抚地碰碰她肩头:“好,那们就双人跳。”
他甚至只是潦草地看眼自己安全绳,便仔仔细细地蹲下来检查她脚踝,仰头轻声细语地说:“扣得很稳,不用担心。”
乌蔓低头看着他:“不害怕。”
追野起身,仔仔细细地盯着她:“不要勉强,不跳也没什。就去和司长说,自己跳就行。”
乌蔓蓦地伸出手抱住他腰。
仿佛是自己又次地被摁在午门斩首。
追野边走边昂起头,眺望山上遥遥蹦极台,冷不丁地问:“阿姐,你听过博尔赫斯首诗吗?《用什才能留住你》。”
乌蔓不甚明白地摇头。
“里面有句,说,给你个从未有过信仰之人忠诚。”追野将视线从高台移到她地身上,“那对而言,愿意给你个从未有过束缚之人自由。不是他让跳,在心里,是你让跳。”
乌蔓蓦然沉默下去,之后路都没有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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