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嘴巴就像是颗封闭千年蚌类化石,总是那固执又坚硬。从不轻易袒露里头柔软。
他也不急着逼她打开,就打算和她死磕,从边缘撬起,点点地擦掉外头风化凝固沙子。
只是这颗小化石,就这猝不及防地对着他投降。
因为从头到尾,小化石就是纸糊脆弱堡垒。只需要鼻酸时会将她压向胸膛怀抱,还有抽筋时慌张伸过来双手,她就会溃不成军。
她要,就是这点点心无旁骛温暖。
她根本抑制不住胸腔里那股无法言说动容,猛地跟着直起身抱住他腰。
两人像不倒翁似,摇摇晃晃地倒到床尾。追野在下,她趴在他胸口,抬起眼眨不眨地盯着他。
追野终于被这大阵仗弄得清醒,抬手搂住她腰,沙哑着说:“现在在做梦吗?”
“嗯?”
他笑得恍恍惚惚:“阿姐在主动抱。”
,筋络和骨头都觉得有些脆弱,她扭到也不是次两次。这想着乌蔓突然觉得有点搞笑悲伤。
身体在这股半夜突如其来涌上来伤感和依旧还在抽抽痛苦中来回反跳,却不期然听见身后那个睡得死沉人模糊地说:“怎阿姐?”
乌蔓忍不住懊恼自己还是吵醒他,回过身看,这人眼睛还闭着……
“没事,你睡吧。”
她轻声哄他,他却似乎感应到她贴着他腿地方在抽搐,把从床上支楞起来,将她腿贴在自己暖和小腹上,半闭着眼替她揉。
追野深深地吸口气,在乌蔓来不及反应瞬间翻过身,将她压在身下,位置颠倒。
乌蔓板起脸,认真切严肃地叫声他名字:“追野。”
“啊?”
他身体顿时紧绷起来,不知道自己哪里惹毛她。
“是不是到现在为止,都还没主动地跟你说过……”她突然收声,好半天才挤出三个字,却掷地有声,“爱你。”
追野微张着嘴,心脏仿佛在身体里蹦个极。重重地沉下,又迅速飞跃到嗓子眼。接着又往回荡,来回跳得那剧烈,久久不能平息。
这系列动作看上去就像是在梦游。
他勉强半睁开眼睛,迷迷瞪瞪地说:“是不是这个地方抽到?”
乌蔓愣愣地看着他,小声地嗯下。
想她二十来岁时候,好不容易拍摄完成能抽出几个钟头睡个觉,别说房子着火,就算世界末日,她也要闭着眼和床缠绵。
怎可能会因为身边人默默地抽个筋就从睡梦里发现,没清醒完全就靠着下意识爬起来替对方心甘情愿地揉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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