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急得满头大汗,像刚从海里捞上来快要垂危鱼,在草丛里打着滑前行,却半天不得要领,跨不出步。
郁家泽举起已经上膛枪,对准乌蔓脑门正中心,拉开保险。
咔嗒声,她便看到黑洞洞枪口和自己硬碰硬地对峙成条直线。
郁父已经背过身,继续坐下来,用根新钓竿开始钓。
他打个哈欠说:“在下条鱼钓上来之前,就给你这点时间酝酿。”
郁父仿佛听到什天方夜谭,冷冷地扔下四个字:“执迷不悟。”
“是执迷,还是你呢?你恨妈,连带着也恨。这些年与其你用这种方式不断折磨,为什不给个痛快?就像你亲手掐死妈那样?!”
正在向鱼钩靠近乌蔓听到郁家泽撕心诘问,不免惊住。
“说过,那只是个意外。不要再让反复重申。”郁父却淡然解释,“你只要记住,你是郁家血脉,做切,都是为你好。”
如血残阳即将落下去,风烛残年地吊在半幕。
?”
郁家泽皮笑肉不笑:“爸,从现实层面考量,这都不是最理智做法。觉得您有点意气用事。”
郁父将钓竿重重摔,鱼钩被甩出来飞到离乌蔓不远草坪上。
机会来!
乌蔓眼睛亮,又瞬间垂下头,不让他们发现自己情绪变化。现在所有人注意力都集中在争锋相对父子俩身上,她得尽量缩小自己存在感,去靠近那个鱼钩。至少先给自己松绑,寻找逃脱机会。
郁家泽咬紧后槽牙,挤出几个字。
“非得这做吗?”
“你只有
郁父看眼天色,对着保镖扬扬下巴。对方立刻动身,将身上配枪交给郁家泽。
郁父懒声道:“快点解决吧。后续擦屁股事宜你不用管,和唐映雪婚姻也不用担心受影响。会替你处理好。”
郁家泽看着手中沉甸甸枪管,声音飘渺:“您真为操心。”
疯子,两个疯子。
乌蔓看到枪交到郁家泽手里那刻,不管不顾地加大动作,使劲朝着尖锐鱼钩努近,差点,还差点……
郁父怒喝:“难道不知道什才是最得利吗?!但为什要这做?你到现在还不知道?!”
郁家泽喉头剧烈地滚动下,逸出丝讥讽轻笑。
“怎不知道?再清楚不过。折磨不就是您毕生乐趣吗?”
“你昏头吗?说什胡话!”
“难道不是吗?你恨,所以你要清空身边切爱,这就是你折磨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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