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羡状况不算好,额上发汗湿。奈何孩子脾气犟,只在开始喊疼,现在忍着不肯再出口。
白尽泽顿时想,云挽苏那破幻境找个时间还是毁好。
热帕贴额,余羡感官比平日敏感几倍,烫得哼声,拒绝推开:“不要。”
白尽泽问他,“你同说,除头疼还有哪处不好受?”
余羡哪儿都不好受,满脑子想只有个白尽泽,越想心越痛得厉害,头就快要被这无形力道撕扯裂开。
“白尽泽,疼。”余羡喘不上气,连咳嗽几声,抓着白尽泽输送内力手不让他再继续。
身上半点力气都没,软软地靠着他。
白尽泽探他脉搏并未发现异常,想起十里荷境事,抱起人预备寻个临时住处。
余羡稍有不痛快云挽苏也慌张,连忙张罗着找个落脚地。
方才来河边洗衣裳村妇早注意到他三人。从穿着样貌来看,十里八乡只怕也难挑出这样谪仙般人。
地皱眉头。
云挽苏问:“那如何判?”
“找到小公主骸骨便可。”
晌午已过,太阳高高悬在头顶,山下有村妇三五结伴到河边洗衣裳。
余羡立在树底下,鼻尖渐渐蓄起层薄汗,不适感觉愈来愈强烈,慢慢生出几分熟悉。
他轻喘着气,蜷缩在床榻上,下刻将头埋进被褥里藏着,小声呜咽。
白尽泽去解余羡腰带,先脱外袍,到亵衣时候余羡有所察觉,捂着领口摇头,“不可。”
“听话。”白尽泽容不得他
妇人洗完衣裳,端着木盆过来,热心道:“外乡人吧,路经此地寻住处?若不介意可去家,有空房。”
白尽泽点头:“多谢,有劳带路。”
云挽苏再次起疑,“住在钩吾山底下?狍鸮竟也放过他们”
“自是有小公主不愿伤他们原因,问问便知。”
睡房简陋也算整洁,白尽泽入乡随俗便没什好讲究,给妇人些银两请她烧盆热水端来。
这是强行脱离云挽苏幻境,引发后遗症,发作得次比次强烈,这回他闷声不响怕是挨不过去。
云挽苏说造幻境用是天上取万年灵石,旦负伤需养上半月余才可彻底恢复,这期间就如同普通痨病般虚弱,操劳不得。
只是站得久些,余羡腿软,踉跄几步险些栽倒在地。
不远处白尽泽迅速飞白绫接住,送到身边又渡些内力给他。
余羡即刻脱力,被种描述不出暖流紧紧包裹,通过经脉流向四肢百骸。接着暖意被疼痛取代,像万只蚁虫齐啃食心脏处血肉,疼得不及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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