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话间,阴沉的天一道闪电现身,接着炸声响彻云霄。
云挽苏不在悬棺便在鬼界,哪里见过这般天塌了的场景,手中的扇子险些没拿稳。
“极之渊莫不是要塌了!”
铁毛仰着肉下巴跟着看:“悬棺的动静,审判悬棺开了。”
边说着,铁毛开始发愁。悬棺一开,极之渊便又只剩下他一把扫帚了,别说下山玩,就是一个说话解闷的东西都没有。
“余羡?”云挽苏合上扇子,半点不考虑:“罢了。”他唤停铁毛的动作,“我觉得腥味尚可忍受,凑合能穿不换也行。”
“哦。”
云挽苏闲来无事,抱着胳膊,歪头问:“小竹子,你们白大人同那只雪凰是何时在一起的?”
在一起?铁毛记性好,如实道:“十二年大雪,余羡到极之渊五岁,那时就和白大人待在一起了。”
“不对不对。”云挽苏料定这把扫帚也是被蒙在鼓里的一个,咂咂嘴道:“白尽泽真会唬人,十二年当真有大雪吗?余羡的五岁又真在极之渊?”
回想曾在鬼界经历的种种,云挽苏脊背发凉深感后怕。想起圭臧最后一次在他身上蛮横的索取,光想着便会臀*痉挛。
圭臧果然是鬼,一点人事都不做。折腾了一回而已,他现在还是痛。
云挽苏又怂又怕,迈出极之渊的那只腿迅速撤了回来。
圭臧定会在十里荷境守株待兔等着他。这个鬼东西空有一副骗人皮囊,做的都是强迫人的事。
云挽苏自觉不傻,就算死也要赖在极之渊避完这阵风头。
此时,石洞内水雾弥漫。
余羡散去体内的寒气,蓄了满头的凉汗。此刻灵力薄弱的修仙小道士都不如。白尽泽看透不说,半句不问便将他体内那部分灵力的空缺补上。
“给了云挽苏。”余羡两手撑着平坦的岩石,咽下一口铜锈的血腥。抬眸时,苍白的面颊滑了几股汗在下巴
铁毛却问:“你们莲花说话都这般晦涩难懂吗?”
他高深莫测地笑,就是不答话,反而问:“余羡上回从棺中回来,还记得儿时的事吗?”
“为何会不记得?”
“还记得?”云挽苏笑道:“那便是了。我说嘛。你们大人这是苦尽甘来了。”
铁毛真的一个字都听不明白。
不对。
万全之策应是找个能仰仗的人。
想清楚这件事,云挽苏顿觉豁然开朗,柳暗花明。
昨夜泡的水不知为何腥味极重,他嫌弃得很,悄悄问铁毛哪里有干净的衣裳能给他换。
铁毛道:“池子先前养了只小丑鱼,换了水池子也是臭的,实在难避免。衣服的话,我看你穿余羡的大小应当正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