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悬棺损耗的,
“那就怪不得别人居心叵测,白大人早知悬棺有问题却肯收下,借此寻回徒儿,你情我愿的事,论不得好坏了。”
余羡忽而问,“悬棺有什么问题?”
难道白尽泽一开始并非审判者的身份?可人人都这么说啊
“问得好。”双花道:“你想必知道悬棺乃阴府所出,只知他审判罪大恶极,却不知他如何判定罪大恶极。”
他怡然坐在地上,脏污满身不见狼狈,志在必得道:“悬棺损耗的是你师父的身啊小殿下,你想不到吧,进一次容易,白大人却要吃不少苦头。当年你尸骨无存,留了一丝残魂,养在棺中数万年,要不是你师父肉身相养,你就回不……”
白尽泽的话,“天上地上,想救一条命谈何容易。”
晓青润半信半疑,比起白尽泽的话,他更愿意相信双花说的。
“那就没得谈了。”
白尽泽走到余羡身后,替他收回了锁魂链,说:“该是我徒儿的东西,我会一样都不少地拿回来。至于你们安了什么心我并不在乎。当初这悬棺是圭臧主动送来给我的,想必你们那时就谋划好了一切。不过,你们也算帮了我一把。”
“白尽泽!”余羡捏着拳,“他们想杀了你!”
白尽泽蹙眉,一丝不耐弥漫,顷刻间功夫书房炸了,双花之后的话被碎声淹没。
不知如何落到平地的,余羡呼吸越来越紧,慌张地咽唾液,最终四肢瘫软险些跪在地上。白尽泽眼疾手快,捞到怀中稳住了。
……肉身相养。
“他说的几分是真?”余羡紧紧攥着白尽泽的衣襟,声音都在颤抖,“白尽泽,不要骗我”
“你这样,我不说。”白尽泽似在同他开玩笑,揉一揉他的脊背,道:“双花手上握着你的大半元神,拿回来你就再也不怕寒了。雪凰,无需害怕,我曾同你说的无人能伤我并不是与你说笑。”
“对,我们是要杀了你师父。”双花从地上爬起来,靠着墙稳住自己,“这上天入地还没有人能左右白大人。忌惮你的人就岂止是我一个?强大未必是好事,有了软肋,让眼红的人有机可乘,便只有死路一条。”
余羡一脚,将他踹回地上,“是吗?那你先死!”
“审判悬棺!”双花抹了下巴的血污,高声道:“你还不知道吧?审判悬棺审判的只是你师父!”
他转头对白尽泽说:“都说舍小我,成大我,白大人,你仔细回想,为你这徒弟,你到底害死了多少人。”
“这话不对,若是心无贪念,又如何能被蛊惑。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白尽泽不欲同他费口舌,眶中杀意不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