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见一身素色衣裙的阿姐,遂歪着身子向后探,没人了?
便说:“阿姐,白尽泽呢?”他不在可怎么回去?
“羡羡,不可这般无礼,”余楸半蹲在他面前,抬手将插在发间的羽毛一根根捡下来,捏在手心,“无妄神尊身份尊贵,你就算还未行拜师礼,也不可直呼名讳,明白吗?”
“他没说不能喊名字。”余羡用灰扑扑的手捧他阿姐的脸,凑过去在右面颊亲了一口,留下了不少口水。
余楸嘴上嫌弃,却将他抱起来,“神尊说你连着哭闹几日,可有此事?”
余羡坐起来,再次抱着他的胳膊不放:“我阿姐生得最好看,不若你同我阿姐成婚,住在我们南禺,这样一来你既是我姐夫,又是师父,理所当然住在南禺。一举三得!”
白尽泽抬手,只听小团子‘哎哟’一声,脑袋被敲了一下。
“不可胡言,她是你阿姐,这种话更乱说不得,害了她的清誉如何是好。小坏蛋。”
“才不是胡言!”余羡皱眉说,“我姐未嫁你未娶,天定的良缘!”
“嘘,”白尽泽将人按在榻上,强行盖上被子,“今夜到此为止,这等胡言日后不许再说,否则——”
了。
“奇奇怪怪。”白尽泽唇边一抹笑,随他去。等他吃够,收拾了食盒放他去睡下。
余羡捞他胳膊抱着,问:“对了,你身上熏的什么香,好闻,我要带回南禺。”
“……”白尽泽无奈:“那你只能把我带回去了。”
“可以吗?”余羡细思,眉开眼笑:“也好!你若跟我回南禺我就拜你为师,听你话!”
“我想回南禺。”余羡垂眸,
“否则你将我赶回去?”余羡抢了话,眸子放光:“好啊好啊!”
“否则,三四百年变做一千年!”白尽泽见他泛光的眸子迅速黯淡了,继续吓唬道:“实在还不肯听,我就同你父君说,留在我灵山学一辈子的本领.”
“一辈子!”
他说什么余羡便听什么,吓得又想哭,眼眶见红,白尽泽无可奈何,好好同他说了会儿话,等团子睡下忙不迭带门出去。
说他阿姐明日来,奈何身上有事一再耽搁,半月后才出现在灵山上。余羡正追着八宝满山跑,累了停在他阿姐面前时,一脸灰和一头鸟毛,脸蛋跑得红彤彤的。
“胡闹。”
“我能学到本领,还能待在南禺,一举两得!”余羡认真了,央求道:“如玉郎,你同我回南禺吧,好吗?”
“歇下吧。”白尽泽将被子拉到他身上,施法存了一股温热在被中,好让他安稳睡。
“你今日见到我不阿姐了?”小团子问。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