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错。”白尽泽淡声道：“此事日后无须在议。”
“你有何错？”白尽泽心中疑惑，难道他知道余羡下山
真正原因？
云挽苏垂头，犹豫半晌，支支吾吾道：“
想，他会哭着下山，应当是他向您表露
心意。此前他就曾问过，问他能不能喜欢您，当时觉得喜欢与否乃是个人意愿，不该被旁束缚，所以告诉他可以喜欢。”
云挽苏声音虚
虚，“感情之事，也未能尽数参透，以为所有喜欢，都该是两情相悦才会产生原来若只是个人喜欢，另不喜欢，便不能在起……”
白尽泽目光始终落在那抹慢慢下山白影上，问道：“他何时问过你？”
“好几日之前事，见他总是不开心，特别宝贝缘涅天师给那根红绳，期盼着神尊何时才能回来。”云挽苏回忆说：“那几日神尊总是见不到人，他还曾问，你是不是在躲着他当时神尊确有要务必在身，觉得算不得躲。可余羡还是日日难受，这便是人间说相思病吧。”
捺住将人扶起心，淡漠点头。不知是何时离去。
余羡恍惚抬脸，身前再无旁人。
山还是原来那座。他幼年时拔光花草早已生根扎在灵山头。追八宝奔跑旷野被夜色淹没，但雾气缭绕远方，泛光雪山之下，那是白尽泽带他常去极之渊。
他不再是细声哽咽，哭出声，颤巍往山下去，两股泪像是流不完般。
雪凰明白，白净泽不要他。
白尽泽微微颔首，若有所思。
云挽苏寻常并不敢同白尽泽说这样多话，忽想起件事，问道：“都说天上东西是神物，余羡从天师那得来红绳最灵验，而他心心念念定然是神尊无疑，为何神尊对他却未生出点别情谊呢？”
白尽泽并未作答。
此刻，他也不知这份师徒情谊有几分纯粹。
红绳被雪凰烧，残余在烛火中留存，那是天上之物，岂是能烧干净
小时候雪凰是哭着上灵山，如今长大，却也是哭着下灵山。
切都好像没有变。
见此，云挽苏心里揪着难受，立在白尽泽身侧蠢蠢欲动，几次想去陪陪余羡。又碍于神尊在，动不敢动。
今日他本是来给余羡送莲子吃，不想事情到这种地步，不禁在心中自省，怪自己之前撺掇余羡喜欢白尽泽，否则也不会落到赶下灵山地步。
云挽苏道：“神尊，若余羡有错，那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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