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你怎
？别吓
……”
奄奄
息
余楸撑着口气，仿佛就是为等他来，此时缓缓地睁开眼，看余羡片刻，随即苦涩地笑着，唇角干透血迹又添新鲜，顺着下颚直淌到衣襟上。
“是……对不起南禺。”
短短几个字，余楸说完便剧烈地咳嗽，口中又流不完血。
余羡抬手擦，却如何都擦不干净，源源不断涌出来鲜红，让他彻底慌，阿姐什都没说，余羡泪再也忍不住，“阿姐……阿姐…你别有事……怕……”
下山石阶经雨水浸泡，湿滑不已，余羡几步踉跄，若不是八宝及时咬住他肩上布料，人就从高高山上滚下去。
此结界独防山下人闯入，以防万，并未封住下山路。
余羡脚便迈出去，指环中长剑被召出，虚飘在半空中，余羡踩上去，预备赴往南禺，半路见到位白衣女子躺在地上。
他眼认出阿姐，从剑上跳下来，三步并两步，奔到阿姐跟前。方才走近，瞧见阿姐浑身都是血，半边面颊被火烧得黑糊团。
素来在意面容阿姐伤到脸。
可以脱离剑身单独飞行。
余羡还小时候，无聊便追着这些蝴蝶跑，若阿姐收起来不给玩，他便要哭闹好久。阿姐宠爱他，见他十分喜欢，便要把玉剑赠予他。
可剑上蝴蝶只有阿姐能够召唤，余羡便不想要这把剑。
而此时，通体雪白，几近透明灵蝶在余羡手心逗留许久。缓缓扇动翅膀，换个位置，停在他肩上，开口道：“羡羡，你要保重。”
“什？”余羡心紧，偏头，盯着肩上灵蝶，又问遍，“阿姐这是何意？”
余楸咽下口血腥，似想抬手摸摸
“阿姐！”余羡慌忙将人扶起些，靠在自己臂弯里。拂过之地，不停往外溢出鲜血。
余楸浑身湿淋，遍布伤痕，深浅不，随身佩剑也倒在旁。
余羡不敢看，木木地盯着阿姐眼睛。
“阿姐，怎？怎忽然变成这样？”余羡表情僵住，已是吓得不知所措。
他怕阿姐冷，抱住后慢慢往怀中送，手指捏紧又松开，哪里都不敢多碰，哪里都在流血。
“萨川，萨川攻占南禺，南禺没……”灵蝶话音戛然而止，失去灵气，从余羡肩上滑下来，落地散尽。
南禺没…
没！
余羡刻未曾停留，匆忙往山下奔去。八宝劝不动更放心不下，始终在他头顶上跟着飞，“小殿下，既布结界，就不要再往下去，这是神尊吩咐！”
余羡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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