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想想先从什地方开始说。”他慢条斯理道,“那就这个吧?”
他右手稳定地持枪,另只手越过座椅,从她右侧外套口袋里拿出管圆形口红,撬开它银色盖子。
“4.5毫米口径单发手枪,子弹应该是氰化物,之前也
贝莉安娜在用餐过程中也只是不着痕迹地献殷勤,仿佛是对他这个人有好感似,他心不在焉地应付着。
吃晚饭之后,他送对方回家。
在下车前,这个意图不明女人终于向他递出橄榄枝。
“……要上去坐坐吗?”贝莉安娜说,“家里,今晚没人。”
北条夏树沉默,旋转车钥匙熄火。单手扶着方向盘,微微侧目,路灯暖光描在清挺鼻梁上。
琴酒望着他背影,抑着怒火随手撵灭烟头。他胸膛起伏下,扣着大臂修长手指攥紧,青筋从冷白掌背上慢慢绽起。
他偏头,恰好瞥到夏树在冰箱上贴字条。
那字条倒是没什特别之处,冰箱贴是只呆呆卷毛小狗,冲他眉开眼笑,吐着粉红舌头。
琴酒垂眸,低笑声。
……
紧,语气十分平静:“……不。”
夏树从他神情中读出些许不愉快。
“那不去?”他试探道说。
琴酒面无表情:“随便你。”
北条夏树第反应是琴酒在置气,实际上并不希望他去。
他微笑,腼腆如同十五六岁少年,脸侧梨涡显得格外人畜无害。
然后他举枪对准贝莉安娜。
“咔嗒”声,枪膛闭锁。
北条夏树温和地说:“停下。子弹定比你小动作快。”
贝莉安娜依言举起双手,蓝灰色眼睛像是惊恐小鹿,语气有些惊慌:“要灭口吗?可什都没做呢。”
见面地点是某家颇受好评高档意式餐厅。
服务生替他将大衣叠好搭到椅背,北条夏树便懒洋洋地看向窗外,餐厅在十三楼,视野极好,全玻璃窗,轻松将灯红酒绿外景收入眼底。
很适合狙击位置。
他穿防弹背心。
点完餐后,侍酒师推着装有冰桶小车为他们开瓶醒酒,餐前是很常规白葡萄酒,北条夏树听着侍酒师介绍产地年份和口感,有些昏昏欲睡。
对方克制着不爽微妙情绪还是挺容易辨认。
但他想想,琴酒向来是个直来直往男人(尤其是处理卧底时候),也没必要把这句话解读得太复杂。
所以夏树从善如流地挥手:“那走啦。”
琴酒:“……”
而北条夏树毫无心理负担地出门,也就没注意到对方骤然冰冷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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