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慢慢闭上眼睛,意识坠海。
……
六百码外,直升飞机内。
“那位先生意思是杀他,摧毁芯片。”朗姆举着望远镜,“哦?挟持北条夏树作为人质。”
测风仪摆在狙击步枪支教下,数字和代表风向标识变化着,是个阳光热烈大风天。
再有秒,他会死得非常难看。
真奇怪,夏树想,他明明应该畏惧死亡,但真要降临时却感到前所未有平静。
然而在研究员夺走他生命之前,枚子弹破空而来,释出透明冲击波,以种极其精妙角度破碎对方手中捏着芯片,再尖锐地钻入他心口,折断肋骨、打穿肺叶。
痛楚来得如此突然而剧烈,夏树被子弹冲击力带得倾倒,研究员那枪也险险擦着他轮廓射偏。
对方身高和他差不多,之前缩在他身后用他挡枪,这击令场面瞬时出现破绽。
,架直升飞机从天际线升起,由小变大,依然隔几百码距离,只看得清影影绰绰机型轮廓。
研究员显然也认出来,他拽着夏树挡到身前,手举着芯片,手拿枪指着他,颠三倒四地说着些疯话。
“将把研究内容公诸于世!让组织彻底身败名裂!”
“你们这群疯子……!你们怎敢违反切守则,妄图探索人类认知范围以外不可名状!”
直升飞机悬停在空中,螺旋桨拨动着涡流,冷静地注视着天台发生切。
琴酒透过目镜,注视着被挟持年轻人。
风掀起他浓密柔软黑发,露出光洁饱满额头。
“既然拉普拉斯妖中止,那他没有用,杀掉吧。”朗姆饶有兴致地望过来,恶意笑容几乎要撑裂嘴角:“还是说,Gin,你舍不得?
似乎又是枪,研究员喉口发出短促而闷钝声,倒下。
夏树脸颊溅上温热血,而他已经无暇去感知,他想抬手去捂住伤口,却被手铐钳制。
他嘴唇翕动着,每记吸入与呼出,都会带来强烈阵痛。
但夏树尚有余力自嘲,比如失去意识前,他还在想这狙击手水平着实高超。
——开枪人,是琴酒吧。
夏树到现在也没太搞清楚情况,研究拒绝切交流,直截当地宣判他有罪。他只知道这人应该是个小有成就研究员,说疯就疯。
枪口抵着太阳穴有点痛,可能要死吧?
“你们都该死!”
研究员在他耳边大吼,跃跃欲试地摁下扳机。
夏树甚至听见扳机内部机械结构松松扣上微妙声响——研究员果然不是在开玩笑,他是真想鱼死网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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