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树心口像冒着酸涩
泡泡，声音变低，小声控诉道：“……你走太快
。”
追上来很累。
可他什
都不能说。
而黑泽阵察觉到他微妙情绪变化，停下脚步，转头与夏树对视。他墨绿瞳孔正燃着压抑怒气，又有点无可奈何情绪。
他们无声对峙片刻，以黑泽妥协告终。
夏树回忆起以前事，牵起唇角笑下。
“
在想。”黑泽嗓音磁沉，目光紧紧钉在他脸上，“你像是在另
个世界里生活过。”
夏树惊：“……啊？为什这说？”
黑泽阵收回视线，面无表情地往前走。
“别生气嘛。”北条夏树快步追上，“……”
要睡不睡，夏末午后本就又闷又乏，连雪花冰都不能让他多看眼。
北条夏树困整个下午，等到暮色将热气压下去、晚风送来凉意时候，才稍微来点精神。
祭典设在山脚下，小摊沿着青石板步行街开设，为游行花车让出主道。
北条夏树买个手工绘制面具，随口问摊主：“后面那座山叫什？”
摊主答：“辛竜岳。”
“算。”他说，“你最好说到做到。”
“……嗯。”
夏树努力将注意力转移到沿街小摊上，不久后，终于脱离海潮般席卷而来低落。此前基本上不往祭典凑热闹，偶尔来次倒也觉得新鲜。
他让黑泽去排黄油土豆队伍，自己走到旁边射击摊前
他惊讶于对方洞察力，不免觉得心虚。黑泽阵因为发现他不得已隐瞒多次置气，他将莫名不安与焦虑藏得很好，但夏树偶尔也能察觉到。
夏树几番考虑过把真相如实相告，但黑泽会不会相信是回事，游戏会不会因此制裁他们，又是另回事。他不敢赌。
天色仍未暗透，游客并不多，三三两两地结伴着。
“等下。”夏树终于握住他腕骨，趁着对方没甩开，飞速地解释道，“现在还有很多事情不能告诉你……”
他意识到这样话已经说过许多遍，像是沉疴痼疾，口头遍遍苍白地重复，找不到痊愈办法。于是北条夏树也忽然泄气，将原本想说话吞回去。
夏树微微挑眉：“啊？”
他很快收敛神色，但依然被黑泽注意到。
黑泽阵问：“怎？”
“倒也没什。”夏树转头，视线顺着影影绰绰山体轮廓往上攀，“以为它烧呢，原来是错觉。”
在他生活世界里，几年前场山火，将这座山烧得光秃秃。远远看去，下半截是青绿，半山腰往上片暗色，显得有些滑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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