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无他,这家伙开口,就让人觉得不安。他声音很年轻,绝对没有三十岁,谈判时游刃有余、套话时流畅自然、威胁时深不可测,其娴熟程度像是磨炼过几十年,个人竟能拥有几百个心眼。
“他……”北条夏树欲言又止,“还挺难搞。”
工藤新点点头,陷入思索。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客厅内下子变得很安静,只听到猫爪子扒拉门板声响。北条夏树回到卧室,把缅因猫抱出来,低头给它梳毛。
他对工藤被人下毒药变小事接受良好,甚至有些看乐子心态,可能天性如此,五行缺德。
好多说几句,“前两年在加州理工上学时候,这个组织有发过邀请函,邀请去研发个全知全能、预言未来程序,工资待遇优越,不过觉得太离谱就没去。后来出于好奇打听下,他们在认真研究某些听起来相当异想天开项目,并且取得阶段性成果……”
工藤新认真听着:“原来如此,看来他们应该是个很庞大跨国犯罪组织……等等。”他语气诡异,“你真是加州理工毕业啊?”
夏树纠正道:“肄业,辍学,没有拿毕业证。”
工藤新:“……”
工藤忍不住问:“那你为什回日本来上高中?是太闲吗?”
不过黑泽先生有可能隶属那个组织、并且是给工藤新下药人,这让北条夏树接受无能,倒不是说他是个道德标兵,恰恰相反,他不太在乎人命,但是——这个跨国犯罪组织体量庞大,根系盘桓交错,牵扯进去会很麻烦,会搭上条命也说不定。
天平两侧,边是不清楚时限crush,边是可预见巨大麻烦。
他应该果断放弃这份好感及时止损,真当要做决定时却摇摆起来,想要为黑泽先生开脱——
但在那之前,还是得先确认
他想到以前和北条夏树开玩笑,比如“你不想上耶鲁是因为不想去吗”、“哈佛需要你这样人才”、“为什不上东大是因为不喜欢吗?”,对方总是本正经地说自己确实不想去,工藤当时觉得他还挺幽默,现在回忆起来有些尴尬。
“阿笠博士建议和同龄人交往。”北条夏树简单地说,“反正在学校也没有人管做什。”
工藤抽抽嘴角,心想原来如此,又问:“他们向你递来橄榄枝,那你有和那个组织人见过面吗?”
“只电话联络过。”夏树说,“那个人好像叫……波本。”
尽管几次通讯都只持续十分钟左右,波本给北条夏树留下印象却非常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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