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建荪被老伴捏得叫出声,很没面子,隔好几分钟才看向楚濑,问:“那阿蔚对你好吗?”
楚濑已经很多年没走过亲戚,这个瞬间有种小时候轮流被三姑六婆问候感觉。
这个问题和「你这次考试考几分没什区别」,楚濑从小什都平平,不会倒数,也不会排名在前,回都是句模棱两可还行。
但这个时候明显不能回句还行。
他认真地回答:“特别好。”
坐在身边青年还冲他眨眨眼,眼神带着明显揶揄,“爷爷你不用担心。”
“和岑蔚合得挺来。”
拥抱方面确实,楚濑也没更进步想法,两个人都是自感觉良好性冷淡,凑在起确实幸福感比之前强。
不用为满足伴侣需求假装满意,也不会因为不够热情争吵。
他们互相需要,彼此解决,楚濑很乐意给岑蔚树立人设。
岑蔚实在很难闭嘴,干脆低头喝口莲藕汤。
大概是脑子里思绪纷纷,楚濑猜测含义更让他喝口汤都咳得惊天动地。
连楚濑都看不下去,伸手给岑蔚顺顺气。但是青年眼带怜悯,越发让岑蔚笃定他想歪。
男人毛衣很薄,楚濑做这种拍背动作倒是出乎意料地熟练,跟哄小孩样,还递张纸巾。
岑建荪问得太直接,惹得桌上奶奶和宣蓉青都无言以对。
岑建荪是最诧异岑蔚闪婚人。
老头之前态度强硬,表示岑蔚三十岁不结婚就给他找个门当户对男孙媳妇。
名单都列好,都是前几年圈子里哭天喊地说自己儿孙出柜朋友推
宣蓉青低着头,没忍住笑,这个画面实在太难得。
岑蔚在她印象只是表面松弛,为人处世都是基于礼貌,哪怕宣蓉青是他生母,也感觉很难和岑蔚亲近起来。
仿佛儿子在那件事之后长成关在壁橱里人偶,即便余温尚存,仍然没有展望未来盼头。
这个瞬间,岑蔚好像生动起来。
岑家两个老人都岁数不小,老年人本来就基础病很多,岑建荪在儿子死亡那年就深受重创,如果不是企业还要他支撑,他可能也不会挺到现在。
老头子虽然身患重病,但仍然能被老伴掐得嗷嗷直叫,抱怨句:“问问怎?”
保姆都不在,餐厅这边是家人场合。
岑蔚深吸口气,“爷爷,这是隐私,您能不能尊重下?”
楚濑都快吃饱,坐在桌前捏着玻璃杯玩,边低声回答:“很行,很满意。”
岑蔚刚要喝水,还好没喝进去,不然他怕自己又呛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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