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思锦端着餐盘坐到季星回对面，轻声说：“昨天麻烦你
。”
“
也没做什
。”季星回声音也放轻，又认真补充
句，“会保密
。”
陈思锦倒是洒脱：“都这个年纪，其实也不是很介意别人说三道四，只是想到要把那个人牵扯进来，就觉得更对不起他，所以才申请调职，找个清静。”
“昨天真谢谢你，很多东西憋在心里也不好受，昨天借着酒劲说出来，现在觉得轻松很多。”陈思锦笑笑。
季星回看得出来，陈思锦现在还是很在乎乔喻，但他也不是以为喜欢就足够战胜切高中生。对于婚姻来说，喜欢甚至是可以被舍弃条件。
季星回忙说：“晚上再跟你说，也不知道今天忙到几点。”
“好。”周克云最后说，“那先这样，陈然喊两次，再不过去他要啰嗦。”
季星回觉得有点好笑，周克云好像在跟他告状似，他笑着说：“知道知道，拜拜。”
挂电话，季星回才发现自己在纸上写两遍周克云名字，他下意识用手遮住。
都在奔三人，还在搞这种高中生谈恋爱写对方名字傻动作。
不知道该说什才好。
“你什时候回来？”季星回问。
周克云很快速地回答：“不好说，忙完就回来。”
季星回“嗯”声，此情此景应该说句想念，但这种话太拗口，想想就觉得别扭，他想想，还是咽回去。
周克云那边似乎是有人跟他说话，季星回安静地等，手里笔无意识地在纸上划来划去。
“四年没被人管过，昨天挨顿臭骂，居然挺高兴。”陈思锦突然叹口气
季星回呼出口气，心里想，其实每天晚上打电话行为，也挺像高中生。
这种想法冒出来，就会让人怅然，季星回吃光剩下煎饼，开始写今天工作计划。
中午吃饭时候碰到陈思锦，他看起来和平时没什两样，衣着得体，笑容温和，看到季星回就笑眯眯地跟他打招呼。
陈思锦直没有多少领导架子，行里年轻人都很喜欢他。
季星回自然不会去提昨晚事，公私要分明，不管是对自己还是对同事，更别说是领导。
“今天晚上还给打电话吗？”周克云认真地问。
季星回想起来就觉得不好意思：“昨天是不是打扰到你？”
“没有。”周克云说，“但以后应酬还是少喝点，对身体不好。”
“知道。”季星回乖乖，“今晚不应酬。”
“那不打电话吗？”周克云语气很平，好像有点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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