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吗？”季星回问他。
周克云
把握住他
手，借力站起来，之后也没有松开。
“那时候，是不是很辛苦？”
他们沿着马路往前走，个外卖员骑着电动车飞快地经过他们，季星回摇
摇头：“奶奶更辛苦，因为哪里都需要钱，她总是熬夜做衣服，眼睛都熬坏。
有时候会想，为什
命运这不公平，奶奶年轻时候失去丈夫，年纪大也没享天福，只有个败家儿子，在她去世之后还……”
季星回有些说不下去，他咬着嘴唇：“怎能这对待她？”
高中时候周克云，寡言，脸上总是没表情，很难接近，但并不讨人厌。优秀人带着光环，那时候很多人都偷偷喜欢他。
“没有啦，好多人暗恋你。”季星回说。
“那你呢？”周克云看着他。
季星回愣：“什？”
“喜欢人啊，高中时候，有吗？”周克云耐心地说。
做得格外好，底部焦脆，肉香四溢。
“以前学校门口也有家这好吃生煎。”季星回说，“你吃过吗？就在斜对面。”
周克云嘴巴里有东西，于是只摇摇头。
“那家牛杂粉丝汤也很好喝，唐城可喜欢。”季星回说。
周克云喝口豆浆：“应该听说过这家店。”
这句话没有主语，似乎在说张晓磊，又似乎在质问命运。
季星回想缓和气氛，就笑笑：“后来在西庭，日子难过时候想到奶奶，就觉得眼前困难也没什。”
他们并肩走着，星港风也带着水汽，碰到皮肤上是凉，季星回很庆幸此刻周克云正陪着他，也很庆幸周克云不会多说什
季星回努力平复自己心跳，低头咬生煎包，他说得含糊：“哪有空想这种事？”
汁水烫到他舌头，像是说谎话惩罚。
等他们吃完桌上东西，周克云突然问：“那高中时候，张晓磊会找你麻烦吗？”
这是过去事情，季星回并不打算隐瞒，他简单地说：“他缺钱时候，就会来找奶奶。”
季星回站起来去跟老板结账，回来时候周克云还坐在那里，好像正出神。
“大家都知道。”季星回笑，“就你不食人间烟火嘛。”
周克云放下勺子，表情认真：“那时候是不是有点讨厌？”
季星回卡顿几秒，还是说实话：“嗯，有点装逼。”
他说完就心虚，紧张地观察着周克云表情。
周克云慢条斯理地又夹起个生煎，他没有觉得被冒犯，反倒笑笑：“想也是，那个时候应该很不讨人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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