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克云皱了下眉,友善提出建议:“现在开始可以培养一个,我爸爸教我的,工作再忙,也要给自己留时间。比如他周末经常出去观星。”
“其实爱好是个挺奢侈的东西呢。”季星回笑了笑,很快又接上,
周克云动作优雅地用刀背拍黄瓜,“嘭”得一声之后说:“不过商人都会演戏,媒体面前展露一点柔情是必要的。”
“你怎么对他们家的事这么了解?”季星回有些奇怪。
“蔡旸和我爸爸是大学同学,他们感情很好。我爸爸去世之后,我妈带我到星港,旸叔很疼我。”周克云说,“那时候旸叔的身体就不太好,他从前工作拼命,生产车间环境又不好,算是积劳成疾吧。”
看起来蔡旸确实是对周克云很重要的人,提起他的时候,周克云的表情都柔和很多:“旸叔自己没有孩子,还说要认我当干儿子,他是个很好的人,一心只扑在研发设计上,不太懂得钻营。”
“蔡昭跟他不一样,八面玲珑的人更适合那个位置。”周克云说。
说。
“昭旸这两个字,昭就是蔡昭。”周克云一边洗黄瓜一边说。
“那旸就是蔡昭的弟弟?”季星回问。
周克云点点头:“桓信一开始是双子星,蔡昭台前,蔡旸幕后,他们爷爷那辈是做海运的。”
“原来昭旸是这么来的。”季星回若有所思。
“看来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大客户。”季星回一脸认真,“蔡昭有什么爱好吗?”
“你不是说下班不工作的吗?”周克云笑了笑。
“谁让你先跟我谈工作的?”季星回耸肩,顺手从周克云刚切好的那堆蒜末里捞了一半,放进炒虾的配料盘子里。
“那聊点别的,你有什么爱好吗?”周克云问。
话题转得太快,季星回卡壳一会儿,诚实地说:“我好像没什么爱好,以前太忙,回家就睡觉。玩手机也不能算爱好吧。”
“你看过他们的公司概况,应该知道,蔡昭和蔡旸两个人在父辈的基础上创业,三十年前辉煌一时。”周克云把黄瓜整齐地码在砧板上,切成长度一致的黄瓜段。
“我知道,后来因为经营不善,差点破产,后来是蔡昭力挽狂澜。”季星回看着周克云,有点疑惑地问,“之后的桓信只有蔡昭,为什么?”
“蔡旸去世了。”周克云平静地说,“他去世的时候很年轻,不到四十岁。”
“他们兄弟感情很好,蔡昭接受采访谈到本部搬迁到西庭的事,给出的理由是睹物思人。”
季星回想到今天蔡昭和他说的话,有点感慨地讲:“他今天还说我长得像他弟弟,看来真的很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