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
另外,方世灼把前天月考卷给他:“你先回去改改,有题你来之前已经讲过,不会可以问。”
许因“嗯”声,没有再说什。
方世灼觉得他今天情绪有点低落,话也不多,以为他是因为迟到心情不好。
于是拍拍他肩膀,安慰道:“没事,迟到扣不多少分,最多被班主任说几句。”
许因身体明显僵硬住。
他再也遇不到那天方世灼。
周,许因在数学课上迟到。
方世灼是第二节课,第堂课是升旗,很显然许因没来。
他看眼时间,迟到半节课。刚进教室时他就注意到许因没在,还以为他只是这节课迟到,没想到是刚来。
不过他对学生向宽容,示意让他赶紧回座位听课。
以为他是累,便没有再回消息。
他不知道是,许因并没有回家。
被方世灼挂电话后,他在酒店外等很久,漫长又无意义等待。
他并不是在等方世灼,而是实在不知道该去哪儿。他没有家也没有可依赖地方,方世灼像他遇到温暖港湾,可惜不允许他直停泊。
他始终是个被丢掉小孩。
“对,围巾。”方世灼没注意到,他转身去拿围巾,“谢谢。”
许因接过:“不客气。”
那天许因没有来问题,之后几天里,他也没有问过题,听课有时认真,有时心不在焉。
方世灼注意到,只不过教学生太多,忙起来很难单独顾及到他,也不能直看着他。
尤其上次跟他说过不再单独补习之后,许因就很少来办公室找他问题,让他找补习班和家教,不知道有没有找。
下课之后,许因单独来办公室补交数学作业,方世灼才问:“今天怎迟到这久?”
许因看着他,说:“睡过头。”
高三各方面压力都大,休息不好睡过头也算正常,方世灼很能理解,并没有责怪他。
“下次注意点,你们迟到要扣纪律分。”
在学校总要遵守学校规章制度,他不想许因因为成绩之外事而受到处罚。
从酒店离开后,许因去他之前打工酒吧,就是在那里,他遇到方世灼。
周末酒吧涌满狂欢人们,有人跳舞,有人举杯畅谈,有人围在起过生日,气球和彩带飞满天。
他坐在角落,点杯莫吉托,静静看着他们。
每张面孔都是快乐,陌生,疯狂,狂欢音乐刺激着他耳膜,企图让他融入其中。
在忽明忽暗晃动灯光中,他努力看清每张脸,却没有个是方世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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