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世灼点都看不出来他开心样子。
“发生什?”
许因抬头看向他,灯光映在眼里,隐约有泪光。
他小声自语:“应该很开心啊,为什会不开心呢。”
许因摇摇头。
“为什喝这多酒?”
他看着桌上啤酒瓶,从许因身上冲天酒气就能知道他不止喝这点,至于到底多少,没有必要再去问。
许因低着头没有说话,像极被家长训责小孩。
可在方世灼眼里,他本来就是小孩,即使他比自己高大,年龄和阅历摆在这里,也不免显得幼稚许多。
他带雨伞,可风太大,雨倾斜着往他身上吹,遮也遮不住。
等方世灼到许因家门口,外面大衣已经快要能拧出水。这样冷雨夜,他冻得牙齿打颤。
“老师,你真来,还是在做梦?”
许因来开门,黯淡眼睛里终于有点星光。
方世灼拍拍身上水,把大衣脱下挂好:“那就当是在做梦吧。”
还有打进来雨,大片水:“窗子还没关。”
“不要去管。”方世灼担心他再出意外,“坐回沙发上,等过去。”
许因乖乖照做,小心翼翼,问:“老师要来陪吗?”
“嗯。”
方世灼已经在等电梯。
他成熟是对外人,酷酷冷漠外表也是给别人看,在方世灼面前,他总是像个孩子。
稚嫩,单纯,真诚。
方世灼把桌上啤酒罐收起来,坐到许因身边:“不是和妈妈去吃饭吗?为什会不开心?”
许因在他面前是小孩,他就用对待小孩态度对待他,哄着他。
“对啊,开心。”许因抱着膝盖,把自己蜷在沙发上,“很久没和妈妈起吃饭,很开心。”
许因看上去不算醉,只是脸有点红,意识还勉强保持着清醒,但他刚才种种行为已经出卖他喝许多酒事实。
方世灼扫眼屋里,许因紧张地说:“……很乱。”
桌上放着几个啤酒瓶,阳台片乱糟糟,地上是没收拾碎瓷片,确实很乱。
方世灼走过去关上窗户,外面雨声立刻被隔绝,房间里更安静些。
“刚才摔着吗?”他问。
“可是外面下好大雨。”许因半醉半醒,看着窗外,“你不要来,路上危险。”
“开慢点。”
电梯中断手机信号,电话被自动打断。
方世灼没有再打回去,从地下车库开车离开。
但实际上他开得并不算慢,和平时速度差不多,雨天车少,加上时间有些晚,路上还算畅通,到许因家没有比往常慢多少。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