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躁和抑郁交替折磨着他,这比背不过课文痛苦百倍,没办法,在医生建议下,他只能继续服药。
可继续服药,就意味着副作用。
边是深渊,边是沼泽,他没有选择。
他在深渊里挣扎着,抵抗着病魔和药物副作用,方世灼是照进来唯光。
幸好,他抓住他光。
“嗯?”
“没有骗老师。”许因如实说,“开始吃那个药,激素性很强,吃两个月,体重到百七十多,后来就不敢吃。”
方世灼隐约想起来,很久以前他问许因为什休学,许因骗他说是车祸,还吃很多激素药,导致体重太胖不敢来学校。
他还以为只是随口编,用来哄他理由。
“后来找医生换药,加上运动体重慢慢下去,后来也直在服用。”
离开徐医生办公室,许因正坐在外面走廊长椅上等他。
他穿着件黑色工装外套,把拉链拉得高高,直遮住下巴,正低着头无聊地玩手指。
方世灼站在门口看会儿,走过去牵起他手:“走。”
医院人很多,整个走廊都是拥挤。许因开始有些局促,但被他这样拉着,似乎也无所畏惧。
他们穿过人群,走下楼梯,直走到医院楼下小花园。
“最近要期末考试,以为暂时停药不会有事。”许因问,“是不是很任性?”
方世
许因真诚地看着他:“可是这个药也有副作用,吃段时间之后,感觉自己反应变慢,有时候别人说话会反应不过来,记忆也没以前好,总是忘东忘西。”
“开始还以为是自己年龄大,上网查之后才知道是药副作用。”他说,“尤其是高三那段时间,总是跟不上老师讲内容,反应也比其他人迟钝,最痛苦是,背东西变得很慢。”
以前只要背三四遍就能记住单词,现在他要背七八遍甚至更多,背课文也变得异常困难,尤其是很长很长文言文,他比以前多背好几遍都记不住。
他被深深无力感拖进深渊,也是这时候,他主动停药。
开始都很正常,半个月过去都没有事,就在他庆幸自己可以停药时候,他病发。
许因把拉链拉低些,问:“你们说什?”
“问点你情况。”方世灼这才松开手,“徐医生说你私自停药,是怎回事?”
许因眼神有点慌张,想要逃避。
“告诉。”方世灼逼迫他看着自己,“们说好,有事起面对。”
许因面露苦色:“那些药,副作用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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