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尽洲缓缓抬眼，看
看他。
赵非柯打个冷战，很快改口：“
去帮您拿！”
“你说得对。”陆尽洲拦下他，说，“不用咖啡，去休息
下。”
赵非柯没想到，自己说
话有天也能改
——
“陆哥，是有什
事要处理吗？需不需要帮忙？”
助理赵非柯看到陆尽洲挂电话，才轻手轻脚地靠近。
陆尽洲抬抬手：“不用。”
赵非柯又问：“陆哥，你不是吃药吗，怎没睡啊。”
不过陆尽洲还是很实在地回他：“没有禁止通讯，但信号很弱。”
他刚才找乘务员，得知信号最好地方，于是换到这里来和温以遥视频。
“你都不困吗？”
“还好。”
陆尽洲笑着提醒他，“陪你吃饭。”
以为陆尽洲睡。
他揉揉眼睛，乖乖吃起饭。
但心里总想起很久以前，他妈妈还在时候。
温以遥并不是个很矫情人，但有时候情绪上来，也不是那容易能制止。
他很难过地塞大口菜到嘴里，还没咽下去，就收到视频通话请求。
因为缺乏休息，陆尽洲感到太阳穴有点轻微胀痛。他揉揉，并没有好转。
陆尽洲常年失眠，这已经是种惯性不适。和温以遥待在起时候，失眠会好很多，但稍分开，反而有加重趋势。
刚才吃两颗药，本来想着强制休息会儿，结果刚好收到温以遥消息。和温以遥视频时候，那点睡意已经全消。
陆尽洲没有和赵非柯解释那多，他只说：“帮拿杯咖啡，谢谢。”
赵非柯跟陆尽洲短短几个月，对他作息稍有解，忍不住小声劝句：“风姐说，咖啡会让失眠更严重，您最好可以戒掉，休息不好话身体会吃不消……”
温以遥这才反应过来，他还在吃午饭。
于是他们就开着视频聊天，有时候信号会突然卡顿，甚至会自动挂断，但陆尽洲很快会打回来。
温以遥吃快，陆尽洲会提醒他不要狼吞虎咽，不利于消化。温以遥就说他真很像个操心母亲，然后乖乖放慢速度。
顿饭吃快个小时，等挂视频后，温以遥刚才心里那股子难过早就烟消云散。
他跑去陆尽洲书房，坐在办公桌前开始研究起甄幼惟资料。
温以遥惊，赶紧接起来。
陆尽洲那边画面，看就是还在飞机上。不过他坐头等舱，看上去挺宽敞舒适。
温以遥问他：“飞机上可以打视频吗？”
这是废话。
打都打过来，还能有不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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