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下午,他们人吃两个月饼,很甜,确实不好吃。
不过他像对待八宝糖那样,十分珍惜地吃完,在那之后,却觉得很难过。
后来回忆起来,季望澄只觉得遗憾。
如果他早点杀死另个废物,从这具身体中醒来,闪闪不用受那样委屈。
哪怕代价是欺骗他,是永远不能说真话,但没关系。
黎梦娇原本心情沉重,突然哭笑不得,不知道这两件事怎能联系到起,承认道:“是,不过这有什关系吗?”
她虽然不和黎淑惠见面,但礼数上做周全,逢年过节该给礼物还是会买双份,托外婆转交,其中自然也包括月饼。
自工作起,黎梦娇收入就直是普通白领难以望其项背水平,在消费上自然也不吝啬,要买就买高档。
她给黎淑惠送月饼,在十年前就要六百多块钱盒,盒子做足够精致漂亮,盒只有六只。
就像全聚德之于北京烤鸭,这个牌子在月饼中同样享有盛名,档次够高,至于好不好吃,则见智见仁。
季望澄:“为什?”
黎梦娇:“你不这样认为吗?”
季望澄:“不。”
“你不用处心积虑地瞒着他。”黎梦娇想到自己,有些心累,“也不需要担心他会发现,或者他会因你遭遇危险。”
季望澄冷声道:“所以就该看他被黎淑惠欺负吗?”
年两年,是谎言。
十年二十年,深信辈子东西,就是真相-
季望澄推门而入时候,黎星川吓跳。
“……你什时候出去?走路没声啊?”他说,“还以为你睡觉呢。”
桌上摆着空掉pi
黎淑惠对黎星川吝啬,对自己点都不含糊,收到就拆开吃,嫌腻,吃几个就丢到边。
黎星川像只谨慎小仓鼠,偷偷摸摸观察几天,发现她确实把昂贵月饼忘在脑后,把剩下四个揣进兜里,带给季望澄。
他跟季望澄绘声绘色描述自己偷运经历,分给他两个,又问:“你吃过吗?”
季望澄说没有。
别人送很多盒,就放在厨房储物间内,但他确实没尝过,这说,也不算说谎。
就像从前那个懦弱无能废物所做那样?
看着闪闪任人欺凌,既生气又害怕,却无能为力,淌着眼泪小声喊他名字吗?
只有成为“天灾”,是他最不后悔事。
黎梦娇想到这件事,自责且心虚,语气也不知不觉弱下来:“……没有这个意思。在这方面,是失责。”
“你当然失责。”季望澄话锋转,“你给黎淑惠送过月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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