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季真厉害。”他理所当然地想，“他是不是在暗中保护世界？太酷
。”
——想法和事实差十万八千里，完全没意识到另
种可能。
他顺着这个思路继续幻想下去。
电视剧里才会出现
情节，忽然发生在自己身边。黎星川兴奋异常，中二之魂又次熊熊燃
“他会讨厌
。”他想。
季望澄维持着个姿势，几乎要风化成尊不会动雕像。
良久，他点下头，动作僵硬无比。
黎星川却没有立刻宣判他死刑。
他语调很轻松，喋喋不休地追问：“果然是这样。这是不是种基因突变？你有什
特长？你家人知道吗？你加入组织给你安排什工作？今天袭击们人和组织有关系吗？……”
季望澄立刻正襟危坐起来。
脊背挺得笔直，脑袋却低着，睫毛像是灰色燕雀羽毛，收敛着垂落。
他说：“……”
“你答应过不会骗。”黎星川故意板着脸，“想好再说。”
季望澄陷入沉默。
它琢磨透彻。
他就站在门口，门关着，挂锁。
黎星川在厨房来回踱步，转几圈后，放下喝空牛奶杯，回到客厅。
“还是有话想问你。”他这对季望澄说。
季望澄点头：“嗯。”
季望澄瞬不瞬地盯着他，并未开口，神情有些茫然。
仿佛不相信他就这愉快地接受。
“对啊。”黎星川右手成拳敲击左掌心，又次为他找好借口，“你签保密协议，不能说，那不问。”
他得到满意答案，哼着小曲，上楼找换洗衣服，洗澡。
原本郁闷心情下子变得开阔。
他和闪闪世界之间泾渭分明，隔高高城墙，双方凭依着这道墙交流，绝不能翻越过来——否则后果将是同时溃败。
近十年谎言落幕，他欺骗行径,bao露于天日，宣判有罪。
闪闪认知被破坏，失去对抗天灾能力。
许多人帮他守护这道城墙，用尽方法，处心积虑，不遗余力……但墙哪有不透风？
闪闪要发现。他发现。他知道。他……
但黎星川其实没想好问什。
猜测尚未成型，贸然试探，只会让对方提高警惕，失去进步接近真相机会。
比起周边可疑，他更偏向从季望澄本人角度出发。
黎星川说：“你有远胜于普通人特殊之处，在那次绑架之后转学，是为保密。……你不愿意告诉，是因为签协议，不能讲。”
他说话全是根据事实捏造臆测，语气却异常笃定……且无限接近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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