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迢笑声:“你还没和谈怎知道会腻。”
“你原来是这喜新厌旧人吗?”
池亦真呃声:“意思是……”
他几乎没和人聊过这个话
他连转身都艰难无比,像是飘在苦海浮木。
永远没有靠岸机会。
贺迢:“怎分开?”
池亦真诧异地看他眼:“当然是谈以后没多久就腻分开。”
还是不能说,这种穿书人怎看都很恐怖吧。
幼稚到他又觉得很沉重。
这太不成年人。
成年人爱可以是刀两断后老死不相往来,也可以好聚好散到继续做朋友。
或者风水轮流转要过得比你好,再见时候寒暄也带着攀比。
偏偏这些都是生死之外最稀疏平常分开。
是那种疯子小孩,会不会在感情里也如此极端?
既然如此,真有必要去祸害别人吗?
可是池亦真也渴望爱。
他演很多电影,各种爱到最后都归于日常,想要被人需要,被人依靠,被人保护。
希望在任何舆论风口浪尖,都有个人坚定地站在自己身边。
然不是。”
他略微抬抬眼,看着贺迢说:“你长得很好看,身材很好,做饭很好吃,还会卤鸭,对也很好……”
这些话换成别人说贺迢都无动于衷,偏偏这是从他喜欢人嘴里说出来。
好不容易平静心跳再次如擂,几乎锤得贺迢哑口无言,脱口而出话都伴随着轻微呜咽——
“那为什,不能和在起呢?”
但这个担心也样。
这也是他在原世界为什不谈恋爱原因。
胆小,畏惧得到后失去。
那比得到雀跃还痛苦万倍,会被长夜寂寞放大,最后变成懊恼。
当初要是不在起就好。
但池亦真还没开始,就已经在思考结束。
贺迢只觉得心疼。
因为眼前这个人经历恰恰是平常人少有绝境。
家破人亡,孑然身。
上升渠道被彻底堵死,下沉世界有人等他羊入虎口。
不是利益驱使,不是公司合作,仅仅是因为。
喜欢。
贺迢以为自己还会听到什类似去世大哥说不能,让他很难继续话题拒绝。
却没想到池亦真说出理由这……
幼稚。
池亦真抱着狗,回避贺迢滚烫眼神,在灯下甚至有些落寞。
“怕会分开。”
怕会离开你。
那太伤人。
但凡贺迢是他原世界人,池亦真也想奋不顾身次,想试试他和贺迢会不会也会跟他爸妈样落到那样癫狂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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