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抬脚走到卫生间，打开水龙头将手上
泥渍冲洗干净。
满室都是玫瑰花香和新鲜泥土味道。
“这
多玫瑰你从哪挖啊？”于澄弯下腰问，抬手轻轻触碰玫瑰花瓣，她记得这
片也没有花圃。
“家里花园。”贺升回她。
洗手台前，贺升打上洗手液点点从手腕洗到指尖，补充道：“是以前
妈让人种，还好种多，不然真不够折腾。”
“那个，刚挖过来，还没收拾好。”他开口解释。
于澄抱着双臂，脸上还带些刚起床懵然，好笑地问：“你这是挖
多少啊？”
“嗯……”贺升抬手摸两下后脖颈，回过头看着这片，有点不好意思地说：“九百九十九朵。”
“怎挖这多？”于澄自然地问出来。
“你还问呢，乘风唐发那个朋友圈看见，周秋山特意截图给看。”贺升撩着眼皮看她，眼神冷淡，又带上丝哀怨。
不过就是突然被更多人知道而已，除生活被打扰，其他切照旧。
道路上车辆熙攘，贺升把着方向盘食指无意识地轻敲，他这会得赶紧给澄姐准备二十岁生日礼物去，之前准备过，但澄姐说想要他，那这个也得满足下。
还记得上回看日出时，澄姐撒酒疯跟他说：“写上名字就是。”
那就写个吧，送给她。
觉好眠，被窝柔软舒适，等于澄睡醒后，已经是半夜。
这回是有人送九十九朵，万下次也有人送九百九十九朵，把他
狗东西，随随便便就收人家花。
“数，九十九朵，送你是九百九十九朵，比他多。”
“男朋友。”于澄静静看着他，有种难以言喻地温柔感漫上心头：“你怎这可爱啊。”
这人到底是怎同时做到又拽又可爱。
“……”贺升偏过头移开视线，不自然地咳嗽声，耳廓微红：“还成吧。”
屋子里静悄悄，她撑着胳膊起床，捞过手机翻看消息，没想到这觉直接从中午睡到夜晚十点多，她下床穿上拖鞋，推开卧室门，入眼便是片火红。
于澄停住脚步，呆滞地看着这片。
灯光昏黄温暖，整个客厅到阳台，餐桌上，木架上，目之所及，能放置物品空间都被摆上玫瑰，娇艳欲滴，花瓣上带着水珠，连着翠绿色枝叶和盆栽。
空气里蔓延着玫瑰清香，像片会流动火红色丝绒海洋。
“吱呀”声，储藏室门被推开，贺升低头拿着个带着新鲜泥巴小铲子从里面走出来，抬头就望见于澄靠在沙发边上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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