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余朗转头。
“如果昨天发情的是别人，你还会进去帮他吗？”魏竞川的表情很平静，但眼神十分专注，他说得很慢。
余朗抓了一把自己的头发，很诚实地说：“那应该就不会了。”
魏竞川点点头，好像没多大的情绪波动。
等余朗走到里面去洗漱了，魏竞川把他的手机拿了出来，点进微信修改备注那一框，脸上浮现出一点明显的笑意。
睁开眼看到天花板的时候有点发蒙，一时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哪里。
“醒了吗？”魏竞川的声音传过来，听起来很温柔。
余朗这下清醒了，他把自己撑起来，就看见魏竞川已经换下了病号服，穿了一件淡蓝色的衬衫，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正在看他。
“魏老师，你什么时候醒的？”余朗有点茫然地看他。
“昨天半夜。”魏竞川站起来，坐到床边和余朗平视，“出院手续已经办好了，你洗漱一下，我们就可以回家了。”
他把原本的备注“余朗”删除，然后慢悠悠地打了一个“老婆”。盯着看了一会，又恋恋不舍地删掉“老婆”，改回原来的“余朗”。
如此重复三次之后，魏竞川才关闭手机，好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那样——
魏老师：老婆只爱我！(*￣︶￣)
余朗感到了一种奇怪的倒错感，这种场景，好像是住院的人是他一样。
余朗点点头，然后说：“你没事就好了。”
“昨天很谢谢你。”魏竞川垂下一点眼睛，避开余朗的视线。
“这又没什么啊。”余朗很可爱地笑起来，然后掀开被子下了床。
“余朗。”在余朗进洗手间的前一刻，魏竞川又喊住了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