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他不一样,你是我的儿子。”说话的是魏槐林。
“澄宇也是你儿子,唯一不同就是他是你的风流债,你并没有对他母亲负责。”魏竞川的声音听起来很不耐烦,“明天我也会这样跟爷爷说的,
这条走廊和余朗梦里的别无二致,长而空荡。按理说,酒精应该会把他的感官变钝,但熏香的味道却像是无孔不入那样的,把余朗整个浸透了。
余朗很慢地往前走,他并不知道去哪里能找到魏竞川,也觉得这样在别人家里瞎逛不太礼貌。但他依旧在往前走,好像冥冥之中有什么东西在给他指路。
走廊上很安静,余朗只能听见自己的脚步声,同时走廊也很昏暗,因为壁灯的照明范围有限。
所以当前面那扇门打开,漏出来的光线铺在近乎是灰暗的地板上,就显得很突兀。
余朗下意识顿住了脚步,他在想该怎么解释,难道说自己在梦游吗?
余朗这一觉睡得很沉,其实这张床的床垫一点也不柔软,他在梦里却一直有一种下坠的感觉。
他梦见自己走在魏竞川的家里,打开一扇又一扇的门,却永远走不到尽头。
他的身后传来脚步声,一声一声慢慢地响,间隔完全一样,听起来让人毛骨悚然。
梦里的余朗开始加快脚步,但跟着他的那个声音也一起变快,因为太过急促,听起来变得像扣门的声音,好像有什么人被困住了那样。
余朗吓得跑了起来,然后脚下打滑,猛得坠落。
但没有人从那扇门里出来,似乎是打开门的人又临时改变了主意。
余朗的理智告诉他现在应该立马转头回去,但他听到了从门缝里漏出来的声音,是两个男人在交谈,其中有一个是魏竞川。
余朗没有转身,反而是又往前走了两步,这是余朗在今晚第二次觉得自己的行为不妥,但他还是做了。
一个完全陌生的,年长的男人的声音传出来,听起来压抑着怒意:“你闹也该闹够了,玩也该玩够了,现在你应该回来承担责任。”
魏竞川很冷淡地说:“家里有澄宇,他比我更合适接手魏家的产业,这些年你也看到了他的能力。”
余朗猛得睁开眼睛,房间里的灯都没关,过于明亮的光线让余朗有一瞬间的眩晕感。
余朗缓了一会,才抬手看自己的手表。
已经过了十一点,魏竞川还没回来。
余朗起身下床,酒精似乎被睡眠催熟了,比起刚刚,余朗觉得整个人都变得昏沉起来。
他坐了一会儿,想给魏竞川发个消息,又觉得这样没什么道理,所以他穿上拖鞋站了起来,接着更加没道理地打开门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