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竞川伸手摸苏棠耳朵,他很有主意地说:“实在不行,你就跟他离婚,他对你不好话,也不要他。”
苏棠笑起来,她捏魏竞川鼻子,哄他:“小川最有主意。”
画面里天气很好,阳光撒在修剪整齐草坪上,看起来平静美好。
余朗以为视频会在这里停下,但是并没有,画面切换之后只剩下苏棠,她换衣服,坐在画室里,对着镜头笑:“小川,九岁生日快乐,妈妈在给你画个绘本,个对你来说有点幼稚故事,不知道你会不会喜欢。但你是最好孩子,你不喜欢陪爷爷去宴会,但每次都表现得很好……
“你又大岁,妈妈也多爱小川年,真好。”
柔:“又没事,抓周不就图个乐吗?”
苏棠握着小婴儿手,亲亲:“们小川想做什都可以,而且肯定可以做好。”
那个男声有些无奈地笑:“毕竟是儿子嘛。”
光影淌出来,落到魏竞川脸上,余朗坐得离他更近些,说:“阿姨真好漂亮。”
魏竞川很珍惜地说:“也很想她。”
下段视频苏棠是在室外录,她今天打扮得很精致:“今天妈妈去趟画廊,老朋友可惜太久没有新作品,不知道怎跟他说,好像真画不出来,这件事很可怕,妈妈不知道该怎办。朋友说对自己要求太高,所以才这痛苦,其实不是这样,什也画不出来。绘本也是,最近画得很慢。
“不说这些不高兴事,小川,十岁生日快乐,你以后会有这样热爱事情吗?哪怕它会让你痛苦,你也始终爱它?”
苏棠在魏竞川八岁生日之后录很多段这样视频,年又年,前面是闲聊,最后是祝福,直录到三十岁生日快乐。
三十岁那段出来时候,魏竞川睫毛颤颤,他有种不祥预感,因为苏棠在视频里,肉眼可见地憔悴下去,像朵将要枯萎花。
录像是段段拼起来,每次都是魏竞川生日,前几年魏槐林都在,第六年开始只有苏棠个人。
录影里魏竞川也在年又年长大,八岁时候,魏竞川穿着整齐小礼服,眉眼精致俊秀,苏棠捧着个精致小蛋糕给他唱生日快乐。
这时候苏棠换发型,人明显瘦圈,眼下黑眼圈很重,但她还是笑得很温柔,她说:“小川,快许愿吧。”
魏竞川看着她,神情跟现在有些相似,是种稚嫩淡然:“妈妈,爸爸跟你吵架吗?”
苏棠摸他头发:“爸爸妈妈有些分歧,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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