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怀疑松珩暗地里搞小动作意思。
她问这些,路承沢在才醒来搞不清状况那会,就已经在脑子里回想不下百十遍。
诚然,谁也不是傻子,事出必有因这句话谁都知道。他们不可能平白无故回到千年前。
“直跟他在起。”路承沢长指下下敲在桌沿边,眯着双桃花眼回忆,“邺都事发,他知道瞒不过你,那天什事都推,哪都没去,专程在云霄殿等你。”
“他是个怎样人,怎样品性,不必多说,你也清楚。”他下意识为松珩说话:“别说暗算人招数,那日和你动手前,他都丢自己本命剑才上。”
厢房内寂静无声,取暖炭盆里火烧得旺,光芒呼吸般明明灭灭。
薛妤从摆满菜肴案桌前缓缓站起身,至高而下地觑着路承沢。她眼睛很好看,眼神静静落在个人身上时,却给人种后脊骨微僵压迫之意。
四目相对,他仿佛听见她在说:装,你接着装。
路承沢深深吐出口气,终于苦笑着举手投降:“早就猜到瞒不住你。”
确实瞒不住,即使今日薛妤不找他,四日后审判台开启,只要他开口保下松珩,就避无可避会被她察觉出来。
从知道邺都出事,到和松珩对峙,动手,意外回到千年之前,薛妤直都是清清冷冷模样,没什大情绪波动,似乎在夕之间接受和消化这个消息。但在路承沢话音落下后,她突然抬抬下颚,像是突然绷不住某种汹涌情绪,冷声反问道:“他是个怎样人?”
“个劣迹斑斑阶下囚,筋脉全断,筋骨皆废,依仗着邺都续命生存,步步走到高位,不说回报什,但能恩将仇报到如此程度——”她猛动动睫,字句道:“即使用千年时间去养条狗,也不至于如此。”
路承沢从未见过这样薛妤。
他和
这根本就是个无解死结。
薛妤早就猜到会是这个局面,在得到证实瞬,还是从心底生出种果真如此荒诞感。
“你别问,也不知道是什情况。”在她开口前,路承沢摊摊手掌,说话时嘴里有些发苦:“不过劝架,也没动手,结果眼睛睁闭,醒来就得知自己在去羲和路上。”
“你别不信。”他看薛妤眼,接着道:“赤水事也不少,困在这里对而言全无好处。”
路承沢和松珩是生死至交,他话说得再情真意切,薛妤都不会全信。“那日进云霄殿前,松珩做什?”她看着路承沢,句接句问:“你直同他在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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