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被关时间太长,气氛太沉重,松珩也想说些什来压压心底那种无处释放压抑。他张张嘴,发现喉咙干哑,重重地摁摁之后才勉强发出声音:“为何?”
“据所知,他样貌盛极,天生副好风骨。”少年看眼松珩,后者生得清风朗月,典型君子长相,好看归好看,但称不上“盛极”二字,“前段时间闹得沸沸扬扬云散宗灭宗事你知道吧?”
“就是他干。”
“他天赋高得惊人,引得羲和判定执事都起忌惮之心,险些不让他上审判台。”少年耸下肩,又补充道:“不过这上不上,也没什差别。”
“只可惜这次没和他关在起。”
不是什好人,即使同在个囚笼里,可谁也没精力,没心情多说话。
这样情况直延续到大狱里突然照进亮光,隔得极远守卫处传出交谈话语声。整座大狱才像是终于苏醒样,开始响起接二连三铁链拖动声和含糊拖得很长,很细说话声。
松珩跟着抬头。
“圣地开始迎客。”他身边少年挑下眉,眉尖凝着红色血痕,看上去无辜渗人,他自己却不以为意,随意擦后伸个懒腰,浑身铁链铃铛样叮叮当当作响,“审判台终于要开。”
他这话说得和“终于可以去死”没什差别,语气中甚至隐有期待。
许是这段记忆太深刻,即使时间过千年,松珩也还是能清楚记得,那年审判台,包括他在内,共有三个人被带走。
少年口中这个溯侑有没有活下来松珩不知道。
他只记得其中个名字。
远处依次有紧绷着脸执事进来将人带走,松珩看看少年侧脸,突然开口道:“沈惊时。”
少年蓦抬头,细细看过松珩两眼之后笑下,很有几分顽劣孩童意思:“你从何处知晓
松珩不由侧目。
“诶,你别看。”少年笑嘻嘻,他生张干净明媚脸,出去放到哪都是富贵家庭小公子做派,即使落魄成这样也不显得寒酸:“说得好听审判台会给们次机会,可关在这里哪个,做那件事之前想不到自己结局。”
死路条,没得逃。
“你长得这样斯文秀气,修还是仙法,犯什事被抓进来?”少年笑起来唇边现出两个小涡旋,看着年龄更小,像是才成年没多久,见松珩皱眉抿唇不说话,也没多问,他无所谓地耸耸肩,道:“被关进来人中,只知道个名气最大,叫溯侑。”
那少年扫松珩眼,摇头道:“你应当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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