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妤颔首,道:“来都来,再待天看看。”
又坐半晌,朝华手掌托着两腮,愁眉不展,薛妤和愁离说起百众山事,反倒是朝年,没心没肺,被火烤得昏昏欲睡。
溯侑拉开身下凳椅,起身,对朝年道:“起来,再去试试。”
两人前后又在破庙里转圈,朝年不留神,踩个地下腐烂瓜果,脚下是种无法忍受黏腻感,他搓搓手臂上瞬间起层鸡皮疙瘩,道:“公子,——”
他话音还未落下,便见溯侑蓦转身,眉宇间片沉然如水凝重:“别说话!”
进飞云端,当时天色渐晚,同行三五人才经历场血战,路过此地,也算机缘巧合,便打算在庙里过夜,清点所得,调整状态。谁知到晚上,外面海里突然跟炸开锅样,许多面目狰狞,前所未见东西铺天盖地而来。”
“父亲及同行之人猝不及防,又才经历过大战,身心俱疲,难以应对,被逼到绝境时,同行之人皆身亡,他独木难支,眼看就要丧命,眼前突然冒出层金光,替他挡许多攻击。”
“侥幸活下来后,父亲手掌上,从此有条褪不去金纹,几次秘境生死,这条金纹都大显神通,替他挡劫,为此,父亲心有感激。出秘境时,那条金纹颤动几下,父亲以为它要留在秘境之中,谁知最后竟跟他起出秘境,只是在出来之后,模模糊糊向他透露下次飞云端开,要带它回来意愿。”
听到这,朝年错愕地指指自己,咽咽口水,道:“那条威风金纹,是?”
朝华冲他翻个大大白眼,接道:“父亲出去后不久,就出生,过百多年,娘又怀上朝年,等朝年会动时,父亲伸手摸摸娘肚子,再抬手时,那条金纹就不见。”
朝年噤若寒蝉,像只被捏脖子叫不出声鸡。
只听耳边渐渐传来海浪沸腾沉闷呼声,那声响
“所以。”愁离低声道:“朝年确实是邺都人,同时也是那条金纹?”
“多半是这样。”朝华颇为郁闷地转转手腕上玉镯,道:“都不指望他能大显神威,但最起码,灵物化形,有点感应是应该吧?”
“他这怎就,不动如山呢。”
朝年听得热血澎湃,心潮涌动,闻言,道:“姐,你别这说,难过。”
听完这段跌宕起伏陈年旧事,溯侑不由转过视线,看看破落窗棂外全然黑下来天色,视线不由黯黯,他望向薛妤,凛声道:“殿下,恐有变故,小心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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