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事与私事不可混为谈,他知道,松珩今生不可能再入她眼中,他也知道。可有时候,理智与情感好像分为两种截然不同部分,它们各自为政,又会在某个瞬间,水样融合在起。
“阿妤,喜欢你。”透过薄薄层纸,薛妤似乎能看到另边他微微蹙起眉,或许就以种放松且从容姿态说着这些令人面红耳热话:“很喜欢你。”
刹那冲动,他想说许多话,能出口好似只剩这两句,缱绻而热烈,欲盖弥彰地转移话题。
他其实想告诉她——
“只是个普通人,没法免俗,在这方面,心眼确实不如别人想象那样大。”
“……像朵花。”她睫毛默默扇动两下,声线落入风中,显得有些含糊:“优雅,漂亮。”
好看,令人心折好看。
溯侑指节匀称食指抵着面颊,从眉心路滑到下颌,慢悠悠,孤芳自赏似低喃:“真这样好看话,日后能不能多看看。”
只看着。
像调、情前奏,又像某种含笑请求。
同伙。”
谈完正事,薛妤站起身,走到半开窗牖前,纤细腰身往前倾成截美妙弧度,那段薄若蝉翼灵符便由根流苏穗扯着挂在她指尖上,下半截被风吹得荡起,她看着外面灯火通明邺都主城,眼梢微微向上,声音软下来夸他:“很聪明。”
很聪明。
数万里之外皇城,亦是月明长夜,溯侑捏着那张薄薄灵符,先是短促地笑下,而后慢悠悠地应:“现在不行,不够聪明。”
薛妤:“嗯?”
“你夸他,担心
薛妤指尖微微动动,像是突然明白他说生气症结在哪,低声道:“方才,在说正事。”
她在感情上直率又迟钝,像张未曾被描上只字片语白纸,全凭本能表达自己,行动上是,言语上是,心理上也是。
可这并不代表溯侑能坦然接受松珩前脚在他面前求着和她重归于好,后脚她就能面色不变地提起他从前如何纯真善良,心怀天下。
“知道。”他道。
“那你怎——”
她低低声带着点放松下来鼻音,明明语调还是老样子,但不知怎,确实就像极情人间调情呢喃。
“有点生气。”
他声音像是根洁白绒羽,收敛所有攻击性,可拂过面颊和耳畔时,那种异样悸动仍令人无法防备:“阿妤,松珩当年眼神干净,清澈,那呢?”
薛妤忍不住顿下。
“阿妤,呢?”他用种更温和,更无害口吻又重复着问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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