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碰你给食物。”黑泽阵也不知道他此刻有没有听见,“离远点。”
对方没回复,黑泽阵随手将便当盒丢掉,然后准备洗澡。
他在房间内走几步,忽然感觉到脸被蹭下,柔软触感,像是指腹轻轻拂过颊侧。
这样感觉对他来说太过陌生,黑泽阵立刻往后退几步,如果他是只猫,此刻背上被毛肯定已经炸得根根立起,不管谁来都会被劈头盖脸地挠爪子。
黑泽低沉着嗓音,咬牙切齿地说:“滚!”
他是个天生杀手,解决目标手起刀落,从动手到收拾完残局离场只花不到十五分钟。黑泽阵慢条斯理地洗手,将溅上血风衣外套处理掉,向上级汇报任务已完成,最后回家。
做这切时候,他无比镇定,就像在街心花园里随手折支玫瑰那样轻而易举。
方才照镜子时候光线太暗,黑泽阵没有发现,在他接近耳廓下颌折角处,沾上滴针尖大血渍,被头发挡住,随着走动动作,稍微晕开点点。
他将钥匙插入锁孔,转动。
走廊声控感应灯时间已到,霎时歇。
生父。
尽管不愿意承认,黑泽阵知道自己和那个男人在某些方面非常相似,比如时刻不歇多疑与戒心。
这也就决定他根本不可能会接受陌生人馈赠,而他生父必然知悉这点。
他又问:“你到底是谁?”
空空落落,没有回应。
窗户开着,秋天风已经有将冬未冬冷意,如同冬季送来预告函。
秋风凉意持续发酵在夜里着,于凌晨两点寂静中,房间和楼道暗张开空荡荡大口,仿佛要将他口吞下去。
黑泽阵反手摁下门侧顶灯开关,他抬眼,发现桌上摆着便当和饮料。
便当塑料盖内侧蒙着细密雾气,食物还是热。
他愣秒,即刻恢复如常。
那也无所谓。
黑泽阵独自出门,今天任务依然是杀人。
他在这个名叫‘和泉会’待年左右,工作内容就是完成组织下达命令,大多是刀尖舔血脏活,但收入和工作危险程度不成正比。
和泉会想将他洗脑成忠诚狗、好用工具,以便在彻底榨干利用价值之后抛弃他。
黑泽阵年纪小,又不是蠢,早就不想继续蹉跎下去;然而受限于目前各方面条件,只能先韬光养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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