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玩笑般请求,令黑
虎口震得失去知觉,有些难以驱使手掌肌肉。
黑泽阵缓缓将左手拇指重新覆上扳机,四指扣紧握把,随着这个动作,某种奇异满足感自掌心传递到大脑。
他握住伯.莱塔,就像握住权与力,地位由任人宰割逆转为生杀予夺。
但他不明白母亲此刻为什哭得那伤心。
时隔六年,十四岁黑泽阵再次见到这把枪,依然能回忆起那种飘飘然感觉。
又是两枪。
女人这才回过神,朝着子弹射来方向望去。
她那年仅八岁儿子,面无表情地举着把伯.莱塔,与她相似绿色眼睛冰冷而平静,打量着地上抽搐醉汉,仿佛某种嘶嘶吐舌冷血动物。
他对欺辱母亲男人连开三枪,小臂微微颤抖,却不是出于恐惧或者悔意之类情绪,只是因为难以承受手.枪后坐力。
第枪打中侧腰,第二枪肩膀,第三枪是耳朵。没有第四枪,因为时间匆忙,黑泽阵只往里面装三粒子弹。
上面庞,嘴唇苍白,无助且惊恐。
隔壁胖婶拉开半窗帘,似乎在犹豫要不要管闲事。
母亲看见归家黑泽,恐慌与羞愤齐涌上来,她叫自己儿子名字,喊道:“快走!去报警!……去找警察!”
黑泽阵收回视线,脚步未停,就像没事人样越过母亲和纠缠醉汉,径直走进家门内。
醉汉愣,咧着嘴得意洋洋地笑起来:“你儿子,果然是个怪胎。”
他正盯着枪出神,突然手被人摸下。
黑泽阵:“……”
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黑泽给那个人发消息,叫他别动手动脚,再度询问对方意在得到什。
【Natuski】:想要你给寄明信片。
醉汉在地上吃痛哭嚎,手指捂着伤处汩汩流血,褐红色很快便染透伤口附近衬衣。
作为个首次碰枪射击新手,黑泽表现放在成年人当中都可以称得上优秀。
他回收枪,低头观察会儿这把父亲留下伯.莱塔。那个男人把它留给母亲自保,告诉她如何使用,而他那时坐在边听,十分平淡地记住。
母亲盯着他半晌,忽然以手掩面,悲伤地哭泣起
来,双腿不堪受力般跌坐到地上。
女人嘴唇嗫嚅。
“你……”
对方似乎还想说几句嘲讽和羞辱意味话,刚起个头,剩下尽数湮灭在声震耳欲聋枪响中。
温热血液喷溅到黑泽母亲脸、肩膀与金发上,她被这幕惊呆,同时,脑袋因分贝过大枪声嗡嗡作响。
“砰、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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