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独没有血腥气。
这画面,北条夏树在游戏中看到过许多次,也有印象。
加入组织后每天,琴蛙前爪迈进家门,还没进第二步,已经迅速把身上脏外套脱掉,秒钟都不肯多穿,无比嫌弃地丢到玄关处脏衣篓,等着任劳任怨小弟伏呱次日替他善后。
忽然看到‘现场版’,他理所当然地感到惊喜,唇角上扬。
但紧接着,北条夏树不可避免地想到十年后黑泽阵。
银发男人推门而入,抬手将黑色风衣挂在衣帽架上,干干净净,绝不会往下渗血。滴水不漏成年人,在这无关紧要细节上也照样不动声色。
“……”北条夏树捂着额头,叹口气,心想:“原来如此……”
又是以退为进阳谋。
北条夏树走进房间,用脚步丈量这个再寻常不过居室民房,采光不错,难掩窄小,仅有不到二十平方米。
幻影消失之后,这房子对他毫无吸引力可言,没过两分钟就倦,准备离开。
然而,蓦然回头时,夏树又次看到幻象。
劣不耐烦语气,
姗姗回复几句。
少年黑泽破绽百出,十年跋涉,渐渐长成滴水不漏Gin。
……“滴水不漏”?
北条夏树愣几秒钟。
又或者不脱外套,径直走进来。
他回家第件事,必然是接近夏树,搭两句话、碰碰他,有时候是脸颊、后颈,有时候是手指,倒像是猫咪围着归家主人嗅闻。
每当这时候,他袖口和衣领与北条夏树贴得很近,气味分子越过两人肢体间隙,悄悄蔓延过来。
黑泽阵衣服上笼着清浅风霜,点惑人烟草味,洗涤剂极淡香味。
什都有。
不由自主,他再度屏气凝神。
房门玄关处,还是少年黑泽。
他弯腰脱去长靴,银发倾泻而下,大约是蓄到肩胛长度,像阳光下发亮银沙,晒得花花闪闪。
正处于个子抽条时期,他身形有种青涩少年感。但在脱下外套时,纤细单薄假象瞬间破碎,那分明肌肉线条,蕴蓄着不可小觑力量。
银发少年脱下浸血外套,随手丢进门边篮框内,匕.首也自然当啷落地,他疾步走向浴室。
他记得,当时是在黑泽客厅收纳架找到红皮书。
第反应也是奇怪,以往搁置于床头书本,突然出现在客厅。
但随着他发现书页掩藏秘密,这点不对劲也就轻易被抛到脑后,时半会没能仔细推敲。
——但Gin才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他领域内没有“巧合”,根本就是蓄意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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