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自己都愣。
那人却直接坐下来,躺在他腿上,像只黏人大型犬似蹭来蹭去,“还不够老实吗?你不让在外人面前叫老婆,已经忍周,这次得叫个够!”
他说着转身捧住傅歌腰,仰头看他:“老婆老婆老婆老婆老婆!你别看画,你看看!”
傅歌被他磨句话都说不出来,却本能般弯起唇角,晦暗眼眸被细碎光亮渐渐填满,像是迟钝机器人被赋予人类意识,整个人都灵动几分。
“怎还撒娇啊,每天看你时间还少吗?再说,看画不就是看你?”
不想再体验次冷汗把衣服浸湿潮热感,被子密不透风地捂着身体也实在难受。
于是他放弃睡眠,开始在客厅画画。
怕光太亮打扰到戚寒,傅歌只开盏小夜灯,昏暗灯光不能给他任何安全感,他只能抱着画板把自己缩成小团,甚至不仔细看都不会发现。
说是画画,其实只是胡乱地涂鸦,不知道怎回事,他胳膊很难抬起来,笔尖触到纸面就不停发抖。
楼梯上有人走下来,实在太暗,傅歌看不清他脸,却能看清他手腕,那上面缠几圈藏蓝色缎带,缎带上坠着个指节大小银色转经筒。
手同脚地往外跑,动作欢快到勉强可以用“兴冲冲”来形容。
“好先生,——”
话音顿,他笑容登时僵住,看到床边空无人,戚寒早已经走,床铺平坦得像没人进来过。
“收拾好”
他吸吸鼻子,仰着头朝门口张望,嘴唇抖动得不太自然。
画
但他知道那不是戚寒,因为那人语气实在太过幼稚。
“怎还在画画,不怕蚊子吗!”他生气地质问,语气间竟然还带着些孩子气。
傅歌还没反应过来,就看他快步走过来,抓住自己手腕,委屈巴巴地央求道:“哥,别画,你胳膊上都被蚊子咬二三四好几个包。”
说完又嘟囔句:“都没舍得咬过几口呢。”
傅歌脸颊红,肌肉记忆似拿画笔在他脑门儿上抹道,“老实点儿。”
阵急风猛吹过玻璃,他吓得肩膀紧缩,小跑着冲到戚寒门前,看到那条仿佛预留给他门缝时几乎要落下泪来,然而下秒,戚寒声音流泄而出——
“找几个omega,知情识趣,不要beta。”
“还能是什原因,没有信息素也没有发情期木头,然无趣。”
手指僵,傅歌怔住。
他垂下头,站很久,久到自己好像真变成块木头,才转身走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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